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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圖案早就成了禁忌話題,但陸芷跟曾經說過,圓環代表著兩極冰凍擴大、只剩赤道地區能夠居住的地球。
玫瑰帶來驚喜,死屍倒不至於帶來驚嚇,陸汀回過頭,鄧莫遲就在身後,又錯身走近,直接從軍官胸前摘下一枚金屬小牌。他們兩人似乎已經是老朋友了,那枚方牌被放在陸汀手中。
黑色的底子,金色邊緣,除去表示軍銜的一長串五芒星之外,上面只鍍刻了三個大字。竟是那三個字。筆鋒切金斷玉,扎人眼球:
鄧莫遲。
「我借用了他的名字。」鄧莫遲道,很坦然。
陸汀有一瞬間的心悸,他盯著手心,活在傳說裡的那個叛軍領袖,原來就叫這個名字?自己天天看在眼中喚在心裡的三個字。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好像挺合適,他們都是充滿神秘的人,陸汀也只關心活著的這個。
他還是覺得這名字不太吉利。
「他應該就是駕駛員吧。」陸汀說。
「本來在駕駛座上,」鄧莫遲已經啟動主機,迅速進入早已被他破解的系統,「死因不明,指紋和麵部識別都不能用了,很麻煩。」
「就一直把他放在這兒?」陸汀把名牌收入褲袋,心想,動不動來這兒幹活,一干就是全心投入的好多天,飯都不記得吃,做伴的卻只是個死在二十多年前的人。
並且當事人本人好像全然不在意,對於問話,只是稍稍點頭,目光還是聚在螢幕和程式碼上。
這確實是鄧莫遲能幹得出來的事。
「是要調取黑匣子?」陸汀也放下那點糾結看向螢幕,他還是能看懂一部分的。
「嗯,你看一下,」鄧莫遲低下頭,看著鍵盤遲疑了兩秒,又立刻繼續起他飛快的鍵入,「我可能有幽閉恐懼,輕微的。」他忽然說。
陸汀心中一緊,直到上一分鐘,他都完全沒看出來,他竟然沒看出來,「因為窗戶外面都是深海嗎?」
「可能。」鄧莫遲瀏覽著訪問路徑,「會神經緊張、身體乏力、思維遲鈍,多一個人會感覺好一點。」
「……他啊。」陸汀幾乎要把身體貼在鄧莫遲一側,他想排除那些距離,好讓那人因為自己的存在,在這無盡的海水和靜謐中得到安心,哪怕是一點點。他不敢細想前幾年鄧莫遲都是怎麼過來的,下意識間,卻指了指那副枯骨。
因為事實上是,它的陪伴時間才更長。
鄧莫遲卻垂睫,奇怪地看著他:「現在是你。」
「我……以後也是我,」陸汀輕聲道,幫著處理了幾條路徑,又說,「老大,我覺得你有時候對自己太不在乎了,這麼多年你老是來這兒,明顯是勉強自己。」
「是我必須要做這件事。」
「為什麼?」
「連線,」鄧莫遲吸了口氣,最後一個回車鍵,他說著陸汀聽不懂的話,「我感覺到連線。」
這時螢幕驟然變得更亮,黑匣子的錄影終於調取了出來,這艘蟄伏在海平面以下的戰艦,在天空中的最後幾分鐘,一幀一幀流淌。
陸汀睜大雙眼,映出熊熊火光。
第26章
那是常見的空戰場景,燃燒彈和焦煙,漫天排布的飛行器行列,它們相互衝撞、撕咬,而戰火卻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倒數第六分鐘,錄影還在播放,螢幕卻一片空白。
陸汀恍然:「核彈……爆了?」
「嗯。」鄧莫遲入神地看著那片雪亮的白,那是上百億流明的光通量,鏡頭卻只能大而化之地反映出這樣的情形。必然是因為能量太大,它也被灼燒出了故障,視野不多久就由全白轉為全黑,螢幕映著陸汀的臉,方才的交火聲也在一瞬間轉為寂靜,在滿屋計算機運轉發出的高頻聲波中,他能聽到的只是錄影中儀表工作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