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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所謂「物主」,也就是那具乾屍,躺在last shadow裡。
陸汀把畢宿五的腹艙開啟,一行三人進入停在最靠內的角落的飛船,又在那扇半人高的矮門前停步。和以往一樣,鄧莫遲在把手上掛了一把老式的銅鎖,彎腰把它擰掉,率先進入了那間密室。
屍體躺在正對大門的牆邊,頭頂上方就是那兩行鮮紅色的電鍍詩句:
「when cifer appeared the dawn,
「i dread a vivid drea」
「你擺的?」何振聲拍拍鄧莫遲的肩膀,道,「還挺有藝術感。」
「這應該是他們當年的口號,」陸汀走向那具乾屍,「大概兩個月前,我審了一個犯人,就是陸岸婚禮上搞刺殺的那個。他也知道這句詩。」
「所以說那次真的是叛軍乾的咯?」何振聲「嘖」了一聲,「虧你大哥還把我拘了好幾個星期,一點同學情分都不講。」
陸汀把裝著三顆綠球和一個建模模型的鐵盒放在地面上,看著鄧莫遲蹲在自己身側,「是舒銳把你撈出來的?」
「是啊,」何振聲也蹲了下來,「他拿他的半個公司當擔保,說兇手另有其人。」
陸汀不無驚訝。舒銳喜歡何振聲,這他知道,喜歡了好幾年也沒什麼新進展,按舒銳那個又多刺又嘴硬的臭脾氣來說,也實屬意料之內,但他沒想到,何振聲在發小眼裡的地位已經高過了自己從十七歲就開始打理的shooopp。
他本以為撈人只用花一些錢,他也記得有一次,舒銳下了競標會就在停機場被人連著打了幾槍,膽囊都破了,躺在病床上坐不起來,卻還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冷笑著說什麼他看了手術全程錄影這點傷影響不大,還說什麼商戰手段有時候就是這麼低階,不過只要標競上了就能氣死對手。
「那個犯人後來怎麼樣了?」鄧莫遲問。
「我問了他一些事……他馬上就要說的時候,右邊眼珠突然爆了。」
「嗯。」鄧莫遲拎起乾屍的領口,棉線已經變脆,釦子剛被手指碰上就滾落在地,「是先知。」
「你們說的那位先知到底是哪路神仙,」何振聲撿起那枚銀閃閃的軍裝圓扣,饒有興致地欣賞,「論其心理變態程度,我怎麼覺得跟總統先生不相上下。」
「是她控制自然人的手段。」鄧莫遲自顧自地解釋道,乾屍前胸上的襯衫被屍液或膿血牢牢地貼在面板上,如今早已風乾,他就從陸汀腰後抽出匕首,把布料一點點地剔下,「原本的眼球挖掉,新的連線大腦。只有這樣才能加入她的組織。」
「等等小鄧,我記得你以前倆眼睛顏色不一樣,現在都變成綠的了,」何振聲試探著問,「你沒有——」
「沒有。是自己變的。」
陸汀鬆了口氣。
「那個人是安哥拉人,在戰爭中父母都遇難了,被叛軍帶回去養大……」陸汀又回想道,聲音漸漸放低。他還記得那個空山監獄裡的黑人青年叫做「karbo」,也忽然意識到,在那個年紀,一個小孩並不能決定自己是否要加入某個「組織」,他只是需要吃,需要被人撫養。代價就是一個眼球和一生的自由。
鄧莫遲像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深深看了他一眼,把匕首交還給他,又把右手放在乾屍已經裸露在外的心口。手上的面板那麼白,搭在烏黑的枯屍上,他也毫不介意,不輕不重地放在那兒,目光也安靜地落上那兩個空空的眼洞,甚至顯出了一絲體恤和親切。
陸汀跟何振聲不約而同地閉上嘴,連大氣也不敢出。
最開始的變化還不甚明顯,陸汀只感覺到微小的氣流,輕得就像自己的錯覺。再接著,大約過了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