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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交情不只是飲食起居那麼簡單啊。」陸汀笑道,然後就抿起嘴。他才不會因一時醋意就把「結番伴侶」這種關係搬出來,從而在另一位oga面前證明自己所獨有的親密。
「劫獄的就是您吧,總統的小兒子,爆出來輿論影響太惡劣了,所以媒體都噤聲。」幸子微笑著把陸汀涼掉的綠茶倒入篩盤,給他續了杯熱的,「其實以仁波切的能力,他自己也可以出去,所以我們只是在這裡等他,沒有過去添亂。」
「是嗎?」陸汀頷首致謝,卻照舊沒有動那杯新茶,「如果什麼都靠自己,雖然能行,也會很累吧。」
「是什麼都跟不上他,什麼也都攔不住他,包括先知的網。他只是借用我們的地方,卻沒有歸屬於我們,」幸子陡然目光閃動,激動道,「仁波切永遠來去自如。」
來去自如?陸汀短暫地愣了愣,旋即豁然開朗。是了,儘管被幸子描述得神乎其神,但來去自如這個詞是真的,就是這種感覺,這才是鄧莫遲。永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又該往哪走,他有一定要經過的路,卻沒有非要停留的地方,所以一個人也能活得下去。
陸汀一直為他感到高興,有時為自己感到悲哀。
不過悲哀不是現在,陸汀心說,來去自如才好,你們這地方大概到處都是陰謀,不光是你們村長,我也想說走就走行嗎!
卻聽幸子又道:「先知說,仁波切的心不在這裡。」
「先知還能讀心?能見我一面讀讀我的嗎?」陸汀笑了。
幸子不否認,接著自己的話茬:「先知說,為什麼不在,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陸汀饒有興致。
「一是,他根本就沒有心,只有開發過度的大腦,」幸子含了口茶,緩緩滑下喉嚨,就像在吊陸汀的胃口,「二是,他在想念一個人,那個人不在這裡。」
陸汀頭皮忽然麻了,眼眶也猛然酸脹。不可能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他警告自己,決定停止套話程序。以現在的狀態他恐怕會不知不覺變成被套的那個,而且有些事還是問鄧莫遲本人更方便,也更安心。
於是他開始轉移話題,竟能閒談到屋外的羊羔上。不得不說只要打起精神找話,陸汀就是個聊天專家,幸子很快被他逗出了笑聲,陸汀卻時時暗自看錶,想著半小時的約定。
好在鄧莫遲和失憶前一樣言出必行,離開後的第二十八分鐘,他推開木門,拉上陸汀就走。
薄膜外的風雪已經停了,薄膜內更是寧靜無比,時差原因,到達就臨近傍晚,此時夜幕沉沉落下,一顆巨大的圓月嵌在山口,不遠處的地面上則燃著許多簇火,中間大的是篝火,足有一人多高,周圍小的似乎是烤肉的火,陸汀聞到香氣。許多人影密密麻麻地圍著這些赤紅的亮塊,光是被火光亮亮堂堂照著、陸汀能看見的,就有至少上百個。
「每天晚上都有集會。」鄧莫遲解釋道。
「我要去自我介紹一下嗎?」陸汀不自覺和他捱得很緊。
「你想嗎?」
「不太想。」陸汀琢磨起該如何解釋自己這種詭異的抗拒感。他總不能說,他覺得幸子很奇怪,那些小綠人恐怕也一樣,他莫名覺得他們都不像真的活人。
卻聽鄧莫遲乾脆地說:「那就不用。」
他找了處靠邊的小火堆,自己就地一坐,也示意陸汀坐下。結果兩人剛一落座,方才圍在這兒的幾位就立刻起身行禮,然後牽著腳邊的狗挪了地方。
周圍幾堆火也都空了,好像所有人都瞭解鄧莫遲的脾氣秉性,自覺和他保持距離。
一隻新的烤羊腿被送上來,架在火上。
陸汀慢吞吞地磨蹭到鄧莫遲身邊,貼近他的耳朵:「他們這麼怕你?全都畢恭畢敬的。」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