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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停電後的第二個日頭。
鄧莫遲,不,確切地說是「神秘人n」,被暫時關押在中央拘留所,根本不歸陸汀管轄。然而相關資訊他還是能夠打聽到不少,譬如n對被捕首日進行的一切測試無動於衷,他拒絕回答任何問題,腦電波和視網膜檢測顯示出的資料也不在尋常人的區間之內,對此他更是沒有解釋,沒有表態,可謂油鹽不進。
又譬如,一天的牢獄生活之後,n口中「隔三天一次」的停電如期而至。上次維修中緊急研發的防護程式幾乎沒有起到效果,因為病毒在對電網進行二次攻擊的時候已經完成了自我升級,針對的正是維修時投放的防火牆,或許可以猜測,再有三天過後,實行攻擊的將會是針對二次維修升級完畢的第三代病毒。
對此n仍然沒有發表感言的意思,他只是簡單地說,總統不來見面,那停電就會持續。
這話傳到陸汀耳中已變得極富挑釁意味,一對無數,那個「一」越是從容,那些「無數」就越發覺得被嘲弄、被冒犯,甚至是恐懼。
「等真上刑了,看他還這麼囂張!」與陸汀平級的另一位警長如是嚷嚷。
陸汀從人口中得了訊息,似乎應該笑笑,附和幾句。但他沒有搭腔。
次日,新聞在陸汀醒來前爆出,神秘人n於午夜被移出原先的中央拘留所。那天陸汀連衣裳都沒熨就去了警署,制服皺巴巴,心裡的褶皺還要更多更深。下一站會是法庭?刑場?還是新的羈押地?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父親在這件事上會秉持公正,因此探聽到實情時,他也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發愁——安置鄧莫遲的新牢房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火山膠囊」。
火山膠囊位於特區東北角的克蘭監獄。那是專門針對重刑犯、軍事間諜以及恐怖分子的特殊場所,不同於下層規模頗大的「空山」,容量有限,但保險設施更為先進,當然也不在陸汀的管轄範圍之內。
所謂膠囊其實是一個高硼酸玻璃製成的狹長牢房,懸浮在克蘭拜耳火山口上方大約六百米處,靠近圓心的位置。與特區西南角遙遙相望的欣古火山截然相反,那塊圓形山口裡盛放的並非終年浮冰的綠色湖水,而是滾燙熔岩。以克蘭拜耳如今的活性,巖漿噴到數十米高的情況也並不罕見,而危險絕不僅此——犯人只要有絲毫異動,譬如試圖敲破外殼逃出生天,玻璃艙就會自動啟用緊急程序,在厚實的艙體破掉之前帶著它所關押的人一同墜入巖漿。
由於執行成本太高,膠囊只有一個,不常投入使用。最近的一次是四年之前,它關過一個企圖篡改程式把整條赤道帶上儲存的原子彈一同射上天空的瘋狂科學家。
陸汀坐在自己新換的、沒有奶油甜食味道的辦公椅上,逐一閱讀完這些資訊,發了一小會兒愣。但也僅僅是一小會兒,不過分鐘,事到如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能打破他的心理防線了,他堅信動手越早主動權越大的道理,花了一下午弄到通關文書,當天夜間,他就來到了克蘭拜耳。
或許還要感謝那個嘴套,除去少部分測試人員之外,並沒有太多人見過神秘人n的真容,當然也包括參與陸岸婚禮的那些矜貴角色,目前看來清楚n與總統麼子關係的人似乎並不存在,就算有,也未曾跳出來礙事,因此陸汀的探視進行得十分順利。在他這個職位,經過申請也簽了保密協議,為的只是去見一個嫌犯,每一個環節都合規合法,並不需要列出理由。
當然,陸汀基本可以確認,父親並不會忘記婚禮上自己帶出來的男伴,鄧莫遲的長相誰看了都不會過目即忘。就算記性不好,就算躲在投影后,父親也一定在某處遠端觀察仔細,甚至留下了詳盡的影音記錄。
他也可以確認父親在這兩天裡,已經看過n的臉。
那麼他自己固然也在重點監視範圍之內——或許這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