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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莫遲照舊沉默得讓人心驚。
最終他們竟在阿波羅門口停下,那家建得像個臨時加油站的酒吧,初識的時候,鄧莫遲帶陸汀來到這裡,喝了兩杯水。此時那塊藍底粉字的巨型霓虹燈依舊在閃爍,「apollo」這六個字母,被雨水暈染得模糊。
鄧莫遲連摩托都沒鎖,徑直推門而入,細緻地環顧四周,走過一張張酒桌和一條條吧檯。他在尋找什麼,沒有找到,又進到靠裡的小廳,包間……
陸汀緊跟在他身後,雜亂的資訊素中,他嗅著鐵鏽的味道,感覺到巨大的憤怒。
最終鄧莫遲在廁所旁的牆角停步,那個人他找到了,陸汀也認得,是那個愛打人的酒鬼,鄧莫遲百般防範,要求弟妹不給開門的「父親」。
如今還是那副老樣子,不成人形。
「人呢。」鄧莫遲提起他的領子。
「啊?……什麼,人啊,」那人放下啤酒瓶,張著大嘴,不知是酒液還是口水,直往領口裡滴,「你是誰啊。」
「你兒子和女兒呢。」鄧莫遲把他拽起來摁在牆上,強迫他和自己面對面。
也許是這般逼視實在太冷,那人笑嘻嘻的神情持續了一會兒,驀地僵在臉上,「那個……你先放我下來,有話好說,你先放我下來。」他丟了酒瓶,舉手投降。
鄧莫遲卻扽著他的領子轉身就走,這人喝得站都站不穩,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就直接被像拖行李一樣拖過了酒吧布滿泥鞋印的地面。陸汀不想扶他起來,看鄧莫遲的樣子,他也不知自己該不該上前一起拽……或者用押犯人的反剪式是不是更好?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找到,鄧莫遲似乎確信,這個人知道訊息,甚至是始作俑者。
酒吧外打起架來的確更暢快,帶著腐蝕感的豪雨中,陸汀壓住那人雙膝,用專業手法折了將近一百八十度,避免所有逃竄的可能,鄧莫遲則蹲在他跟前,扼起他的下巴,「你去找過他們,對嗎?」
「哈哈,我是他們爸爸,我當然……」
「帶去哪兒了,」鄧莫遲又壓上一隻手,虎口和五指死死掐著他的脖子,「兩分鐘不說,我殺了你。」
「你,咳,你這人——」
「人呢!」鄧莫遲吼道,陸汀看得出來,他的力氣確實已經是在把人往死裡掐了,那人也終於感到切實的害怕,好像酒一下子就醒了,嗚嗚咽嚥了一會兒,發出軟弱的、瀕死的哭號,「我說,我說!」破碎的聲音隱約可辨,鄧莫遲把他鬆開,他又喘吁吁地緩了好一陣子,才痛哭著說:「在厄瑞波斯俱樂部,明月城那個厄瑞波斯!」
鄧莫遲猛地站起來,後退了一步。
陸汀也瞬間徹骨生寒,這個俱樂部相當有名,雖然在特區沒有一家,但經常出現在警務記錄中,是一家連鎖的大眾妓院。
大眾的意思相當於,常見、混亂,誰都消費得起。
明月城那家是厄瑞波斯總部,有關這家門店提供未成年一事,前幾年媒體鬧得沸沸揚揚,當地警局也立了案,還鬧到了總警署,結果後來查出童妓都是人造人後代,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今憶起的每一條資訊,都讓陸汀如墜冰窟。
那個男人還在痛哭,狗一樣爬起來,在石板地上一個勁兒磕頭,「我,我欠了好多錢,他們要殺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只賣了r180,他們,他們只收oga,收,收女孩,我只賣了她一個,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鄧莫遲問:「r179,在哪裡。」
「追,追過去了,」額頭磕得血肉模糊,那人還不敢停下,「跟著我們,要救他妹妹……」
「什麼時候的事?」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鄧莫遲一靠近,那人又哆哆嗦嗦地改口,「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