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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聞見。」像在飛船上那樣,鄧莫遲摟住他的後腰,「剛才也看到了。」
「在哪兒?」
「十幾步遠的地方,」鄧莫遲頓了頓,「走過來的時候,遇到一點麻煩。」
「哇,什麼麻煩能攔住你?」
「……有人想拽我跳舞。」鄧莫遲聲音有些發緊,說得心不甘情不願。
陸汀「撲哧」笑出了聲,他心想,好長相果然是面具也遮不住的,對美的品味人人都有,見色起意也是人之常情,但盯上他的蛋糕就是不識相了。心情介於不爽和驕傲之間,陸汀最終決定大度一回,不去追究試圖半路截胡的那位,爵士樂正放到他最愛的那首,星光,宇宙,潮濕的水汽——這可都不能浪費啊。
他貼近鄧莫遲耳邊,「我說鄧先生,第一支舞只能我拽你跳,以後每一支都是,你一定要記好哦,」說著,陸汀的雙手從肩膀滑下,順手臂一直碰到鄧莫遲微微曲起的五指,他用力交叉相握,「來吧,節奏跟著我就好。」
「這樣嗎?」鄧莫遲往前兩步,踩著節拍,悠悠地逼著陸汀後退。
「是啊,一點就通嗎?」陸汀彎起眉眼,乾脆順著那股力道把鄧莫遲往自己身上拉,在他嘴角啄了一口,「再貼緊一點。」
於是他們再次擁抱,交疊的手暫時分開,只是為了把對方更緊地摟在自己身前。懶散的爵士樂還在響著,主唱中性的嗓音和薩克斯難捨難分,他們一同輕晃,不知何時已然退回了83旁邊,再退上一步,那團星系就大小正好地把兩人包裹住。
陸汀又一次湊到鄧莫遲嘴邊,唇瓣微張著,他在等。鄧莫遲沒有讓他等太久。其實面具不利於接吻,額頭碰得太急會痛,皺巴巴泛潮的西裝、淋濕又蓬乾的頭髮,也全都不及陸汀所習慣的光鮮,但眼睫上有閃光,細密的汗上有閃光,星系和音樂都那麼柔軟,熱水似的把他們浸泡,擁抱和親吻也被泡得閃亮了。
「老大,你是全世界第一好的舞伴。」從chor的黃道十二宮出來,回到飛船中,陸汀這樣總結。
「第二好是我姐。」他又道,垂睫微笑著,「我以前只帶她來過。」
鄧莫遲的理智告訴他這是謬讚,但心裡感覺確實不錯。舞蹈和音樂之所以流傳至今,是因為它們能使人快樂,這原來是真的。
回到畢宿五淋浴,又換上乾淨舒適的便服,兩人匆匆趕回撒克遜河另一側的聚居區已經接近午夜時分。陸汀又帶了不少新鮮食物,還有他的跳棋和電子老鼠,鄧莫遲的排水改造果然名不虛傳,那棟淡黃色的平房並未被洪水入侵,進家門的時候兩個孩子剛從臥室出來,推開隔斷的柵欄門,上一秒還是睡眼惺忪,一見他們就馬上來了精神,和那隻小拉布拉多一塊圍在他們身前。
「來,這個給你,」陸汀把電子老鼠交給r179,「會動的,可以和小狗一起玩。」
小男孩「哇」了一聲,開開心心地接過,迫不及待地就開始拆包裝,蹲在地上準備帶小狗一探究竟。陸汀看向鄧莫遲,卻見那人正在專心整理冰箱裡的食物,完全沒有一塊來送禮物的意思,再仔細一回想,那個裝著白色細紗和零碎掛墜的牛皮紙袋……他根本就沒從飛船上拿下來,一直和裝鉑的行李箱放在一起。
不會是忘了。鄧莫遲從來不犯這種低階錯誤。買的時候他也沒說就是要送給妹妹。那是自己先入為主了?細網紗和星月碎片,這些看起來跟鄧莫遲完全不搭調的東西,究竟又有什麼用處?陸汀暫時琢磨不懂,但小姑娘還眼巴巴地在旁邊等著,他看不得她失望,於是乾脆把跳棋遞過去,「這個是給你的,」他柔聲道,「益智益腦,同學聚會也可以帶過去。」
「謝謝陸哥哥!」r180看著玻璃盒裡精美的彩瓷棋子,甜甜地笑了,「最近不上學,你們可以在家陪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