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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做的。」他笑說。
鄧莫遲的進食速度仍然毫不拖泥帶水,他解決完自己的那份,陸汀才吃了一半。
「味道很好。」他對陸汀說。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吃到非人工合成的肉類。他居住的街區附近,販賣的「肉」都是加了各種香精的蛋白製品。
奶昔的甜味也比維生素糖鮮活許多。
「我覺得有點鹹,中午的餅已經做好了,沒有放這麼多醬。」陸汀說著,又坐得離鄧莫遲更近了些,後艙的海綿座本身就窄,兩人的大腿差點要挨在一起。他慢吞吞地吃,總是細嚼慢嚥,吃完還要舔舔手指上殘留的奶黃色芥末醬汁,再用消毒濕巾擦拭。之後他把玻璃杯送到洗杯池裡用超聲波振乾淨,又一次坐回鄧莫遲身邊,不多久就心無旁騖地睡著了。
醒著的時候,他靠在靠背上,睡著後,他在氣流的顛簸中捱上旁邊的肩膀。
鄧莫遲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陸汀,發覺這人對自己的靠近似乎總是更趨近於一種本能,又包括裸露的脖子、舔手指時的專心致志——oga身上絕不該出現的那種毫無防備——而並非是有什麼複雜的用意。去試圖精確定義,按照自己平時習慣的動機結果論去分析,還不如單純用「喜歡」這個詞描述。
他幾乎要確信這一點了。那麼自己作為alpha的衝動缺乏對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這個問題只能陸汀自己回答。不過肩膀一沉,感覺到大臂被呼上的溫度時,鄧莫遲想了想,把電弧刀放在一邊,好讓肩膀完全攤開,更方便枕一點。
他覺得很奇怪,對於身體接觸,每次弟弟妹妹這樣纏上來,都會被自己拍開。
但水的味道讓他安定。
那天是個陰天,並且有風,地表溫度要比上次低了幾度,這對兩人的工作其實比較友好,不會悶那麼多汗,冒脫水的風險。那個大坑已經被重新填上了,陸汀清楚地記得它的位置,如今那裡一片平坦。
只能是鄧莫遲做的,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所以他說的「有事」就是指這件事嗎?陸汀想,三具人類屍體在這裡放上一夜,會變成什麼樣子,又放上兩夜呢?總之是鄧莫遲不想讓他看到的樣子。
然而警察當然是不怕屍體的。
「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和你一塊埋。」陸汀說。
「不用想這麼多。」鄧莫遲簡單道,兀自往前走。
「屍體腐爛會受輻射影響嗎?」陸汀追著他問,「我們老師說,輻射濃度過大的地方,死後的傷口也有可能癌變,我看過圖,也看過切片。」
鄧莫遲停步,扭頭看著陸汀:「不會,腐爛前就被吃掉了。」
陸汀緊張起來:「被什麼吃?」
面罩遮住鄧莫遲的表情,他把事情說得非常恐怖:「變異生物,能跳下去,也能爬上來。只留下骨頭。這片區域白天也有出沒。」
當然這也是事實。
果然之後的路上,陸汀總是神經緊繃,一步不離地跟著他,好像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要拔槍。
鄧莫遲覺得這樣還不錯。
他們確實也遇上了兇猛生物,在黃昏前,經過一座山腳的碎石堆後。它們在變異前大概是鬣狗那一類生物,如今有些面目全非,尾部變得有手臂粗,皮毛下也有突出的腫瘤。統共十多隻繞著他們聚了一圈,開始慢慢縮小包圍,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鄧莫遲會先放催淚彈,趕不走再挨個砍,或是直接坐在機械小狗的車鬥裡圖個清靜。這回倒是不用了,陸汀掃射一圈,不過幾秒工夫,鬣狗們都沒來得及跑上幾步,就全都橫倒在地。
陸汀又給幾隻掙扎的補了兩槍,讓它們死得痛快了點。
「真是的不能你好我好嗎非要來招我。」陸汀小聲唸叨著,跨過兩具屍體,和鄧莫遲肩並肩走。有幾個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