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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的也不是她丈夫,恰恰就是她本人!
本來今天之前,在確定曹芳芳是想利用自己遮謊後,她雖然也有氣憤,但考慮到這件事最終的主動權還在她手上,只要她不點頭,那個女人便成不了事!
所以儘管內心極度厭惡這個自私的女人,可一想到對方今後日日夜夜都會沉浸在謊言隨時被拆穿的驚恐中,她反而覺得更解氣!
但她今早偏偏做了那樣一個夢!
這個夢喚醒了她曾因無法面對失去父親的痛苦而隨之一同掩埋起來的些許記憶,也讓她想起了一些被忽略掉的疑點!
或許,她該去找找爸爸生前的舊識再去查證一番。
她有種感覺,曹芳芳這個女人身上很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罪孽!
上午十點多,蘇慧蘭從百貨商店出來,拎著兩包點心回到鋼廠家屬區。
只是這次,她沒有回那片樓房區,而是逕自往另一片的平房區走去。
一路穿過幾條大大小小的衚衕,直到在一家鐵鏽色大門的人家前站定,蘇慧蘭左右打量了一番,才上前拍響那戶人家的大門。
「誰啊?」一個老太太很快從屋裡出來應門。
蘇慧蘭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大娘,請問這是一車間煉鋼二組小江大哥家裡嗎?」
與此同時,東北凌遠縣向陽公社秀山大隊,一個頭戴狗皮帽子、身穿羊皮襖的結實小夥兒也敲響了一棟木頂土坯屋的大門。
房門開啟,探出一張蒼老而慈祥的面孔,「大奎來啦,快進屋!」
小夥兒拉下浸滿冰霜的厚脖套,咧嘴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不啦,三奶奶,俺進城取郵件的時候看見有你的信,俺順道就給你捎回來了!」
老太太一聽趕忙道謝。
他們秀山大隊離公社好幾十里地,冬天路又難走,郵差十天半個月來一次都算勤快的,今兒要不是這孩子趕上了,這信說不定要多壓多少天!
老太太心裡高興,見小夥兒轉身要走,忙一把拽住他:「大奎啊,你等三奶奶回屋套件衣裳,三奶奶跟你一起家去,讓你爸幫俺看看信!」
誰知大奎卻直搖頭:「三奶奶,不行啊,俺爸今天上宏偉大隊喝喜酒去了!得下晚才能回來呢!」
老太太不免有些失望。
大奎卻是個熱心腸,連忙出主意:「三奶奶,西頭成子打小就會念書,不像俺到現在還是個半吊子,這信他肯定會看!正好今天成子讓俺幫他姥爺捎了幾服藥,俺現在就要給他送藥去,要不你跟俺一塊兒去唄!」
老太太一聽也成,連忙回屋匆匆套了件深色大襖,門一關,就跟著小夥兒一道出了門。
一老一少踩著厚厚的雪窩子往村西頭走。
大奎樂呵呵道:「三奶奶,俺聽那郵遞員同志說你這信也是從濱河來的,估計還是俺那老妹兒給你寄的!俺記得你上個月好像才收了一封,這才幾天啊,肯定是俺那老妹兒想你了!」
老太太嘴上不說,臉上的笑卻收不住,「想啥啊,都這麼大的姑娘了!一天不想著正事,把工夫都浪費在這些沒用的事上了!」
大奎不同意:「三奶奶,話可不能這麼說,啥叫沒用的事啊!俺老妹兒那是惦記你,怕你自己一個人孤單!」
「要俺說,三奶奶,你那才叫不對呢,你說俺老妹兒一年給你寫好幾封信,你咋一封也不給回呢?俺記得上一回你叫俺爸幫你回信還是去年的事呢,你說你總也不給俺老妹兒回信,俺老妹兒心裡能不惦記嗎?」
老太太聽得這話,臉上的笑容也落寞了幾分。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她那大孫女如今已經算是別人家的孩子了,她給郵些米糧、菜肉的倒也罷了,總是寫信算怎麼回事呢。
大奎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