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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揚回到家的時候，許志國明顯也是剛回來。
父子倆在小區樓下撞見。
“爸，今天超市生意怎麼樣？”
“還行啊。”
“真的？”
“真的！”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愁眉苦臉？”
許志國：……
兔崽子這都能看出來？
是不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練過眼？
今天超市的生意跌到谷底，早上賣了八塊錢，晚上賣了三塊錢。
如果將來超市每天都賣這點錢的話，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更不要說養活這個家了。
想到食藥管理單位那群小人的嘴臉，許志國就怒意滿滿。
這也幸虧他成熟了，放在十年前，必須持刀砍了這群狗操的！
他連親老子的氣都不受，能受你們這群幹老子的氣？
回到家的許志國不願意讓許揚知道這件事，擔心影響他學習，所以他都是跟張秀梅關起門悄悄商量。
可惜他們家的那隔音有點差，許揚不只聽到兩口子的悄悄話，還有…
不提也罷，被爸媽撒了滿臉狗糧。
許揚看出老爹的困惑，從兜裡掏出華子遞給許志國。
“爸，來一根解解悶。”
許志國接過煙，許揚很識趣的給點上。
父子倆蹲在樓底下開始吞雲吐霧。
忽然，許志國發現抽的是中華。
“你哪兒來的這煙？”
“自己買的。”
“放屁，我說我前段時間盤貨，怎麼發現少了兩盒，原來是你拿的。”
許志國平時都抽三塊錢紅梅，從來沒捨得過抽中華，頂多放在鼻尖下聞聞。
今天倒好，托兒子的福抽上華子了。
許揚從腳踏車上拎出一個袋子遞給許志國。
許志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兩條華子！價值九百塊錢！
他問：“哪兒弄來的？偷的？撿的？”
許揚：“我買的。”
許志國看問不出實話，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
“能換來你一句實話不？”
“得加錢！”
許志國忍住了抽皮帶的衝動，他磨磨蹭蹭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
許揚看在錢的份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許志國。
許志國愣住了。
他扭過頭認真的打量著許揚。
“你的意思是你去找你二爺了？”
“嗯，問題已經解決了，如果明天那個馮忠林還去超市鬧事，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辦他！”
許志國沉默不語。
他不是沒想過找許正升，想到當初的藥品執照就是許正升辦的，也不願意再麻煩人家。
誰知道許揚竟然偷偷去找了，還把事情辦了。
許志國現在有滿肚子的疑問。
他問：“你怎麼知道超市被舉報的？”
許揚：“晚上你跟我媽說悄悄話的時候。”
許志國瞪眼：“悄悄話你都能聽見？那其他的…”
許揚搖頭：“其他的我當沒聽見。”
許志國將那根中華抽到燃盡才捨得丟掉。
他看著許揚的兩條華子：“買菸的錢哪兒來的？”
許揚：“賒賬買的。”
許志國：……
他問：“哪家菸酒門市賒的？我去給你還了。”
許揚拍了拍他肩膀：“老許同志啊，不用這麼麻煩，你把九百塊錢給我就行，我去還吧。”
許志國想著這煙擺自己超市也能賣，反正是不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