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自立門戶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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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是個身高八尺的壯漢,三十多歲的他面容剽悍,下巴留有茂密的鬍鬚,顯得極其陽剛。
這位黑山共主可謂不怒自威,僅在原地負手而立,便給人帶來極大的壓力。
張瑞知道自己唯一的優勢便是年幼,且為故人之子。
想要跟這種漢末梟雄對壘,必須發揮自己這唯一的優勢。
進門之時便醞釀了一臉淚水,擺足了可憐無助模樣。
走到張燕面前二話沒說,便行跪拜大禮,哭著問道:“張世叔,是否小侄還活在世間便是過錯?若是這黑山容不下小侄,小侄這便撞死在這臺下,省得有些人還需要再派刺客!”
張燕本準備了無數苛責,卻瞬間措手不及。
往日裡張瑞不是沒有遇到刺客,可以往都是忍氣吞聲,哪曾想這次會上門賣慘。
自己就算恨不得他明天就暴斃,也不能直言不諱呀。
可偏偏還沒法指責他。
從道義上說,張瑞作為一個託孤遺子受到委屈的確只能也應當跑到靖難中郎將府來哭訴。
張燕恨不得立即處死那群自作主張,害得自己手足無措的手下。
但當下只能說道:“賢侄此言謬矣!兄長去世前將爾託付給某,吾等便是一家人。至於刺客之事,某這就下令徹查。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將幕後指使揪出來。”
感受著張燕發自內心的憤怒,張瑞知道派刺客的幕後真兇怕是要慘了。這也算為前身報仇雪恨了,你可以安息了。
於是張瑞止住淚水,對張燕說道:“世叔,小侄曾聽聞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黑山裡有人見不得我活著,我打算率部去他處發展。”
張燕皺著眉頭,盯緊張瑞說道:“何至於此?某一直籌算等賢侄加冠之後,便將靖難中郎將的位置傳給賢侄。”
張瑞不動聲色,怕是在我加冠之前便被你害死了。便連忙搖頭說道:“小侄自知無才無德,實不堪世叔如此抬舉。若世叔疼愛小侄,念在家父的情分上,請資助小侄外出闖蕩一番。”
張燕沉默了許久,眼神複雜的望著張瑞說道:“賢侄可知曉?若離開中樞,外出自立門戶,在黑山境內便只是一尋常軍帥。再想將靖難中郎將之位傳給你便是千難萬難了。”
張瑞重重點頭。
沒錯,這正是自己追求的目標。
留在中樞,自己就還有繼承黑山軍的名義。
張燕一系人馬就會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必然除之而後快。
可如果離開了中樞,沒有了嫡系名義,自己也就泯然眾人矣,並不比其他軍頭高貴。
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住性命。
張燕躊躇,說道:“賢侄固然雄心壯志。可世叔如何捨得你出去風餐露宿?某如何對得起兄長的委託?”
你手下派殺手刺殺我,你不聞不問就對得起託孤之事了?
張瑞嗤之以鼻,知道這都是藉口。
怕是張燕覺得這樣讓自己離開,會落人口舌。
說他堂堂兩千石靖難中郎將連一個故人之子都容不下,氣度實在狹小。
既想當xx,又想立牌坊。
但無可奈何,張燕現在才是手掌生殺大權的那位。
張瑞只好違心的說道:“世叔便忍心小侄這一腔豪情壯志被消磨?家父常對小侄說,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若世叔真疼愛小侄便資助小侄一番,小侄願去幷州建功立業!驅逐胡虜,復我山河。”
張燕心中嗤笑,果然是少年心思。幷州淪陷,胡虜流虐,就憑你一個小兒不自量力,也想收復漢家山河?
表面上卻說得:“卻不曾知曉兄長原來有此壯麗文章。若不是漢室暴虐,兄長不帶我等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