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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他身邊。
“部長,你在想什麼?”
她突然的開口,嚇了他一跳,但他很快鎮靜下來,淡淡地問她:“怎麼出來了?”
“裡面好悶。”
晴子說謊了,其實她是看到他一個人走進了樹林,看著他寥落的背影,不知哪根筋不對就跟著過來了。
沉默相對幾分鐘,晴子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摸摸頭說:“我幫你推鞦韆好不好?”
手塚訝異地看著她。
“我偶爾還是會幫別人推一下鞦韆的……”晴子越說越心虛,小時候她很霸道,而且對鞦韆有種特別的狂愛,一看到鞦韆就瘋了,一坐上去就不願下來,身邊的人只有幫忙推的份。
“那你推吧。”手塚輕聲說。
這一晚,他們沒有談過去,沒有談未來,沒有談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些事情,就像普通朋友一樣談著網球部的人和各種趣事。
手塚坐在鞦韆上,晴子溫熱的手一下輕柔地下拍在他背上,他感覺到自己離她很近,可是隨著鞦韆的蕩得很高很高,彷彿又離她很遠。
快樂一人遊
七月,晴子努力克服乘坐飛機的心理陰影,再一次來到美國。
到達的時候是晚上。
屋子還是那個屋子,只是裡面的擺設和冬天大不一樣了,少了一些凌亂,買了新沙發和新茶几,牆上掛上了幾幅油畫,窗邊擺了一大捧花。
晴子看得出來,流川楓下了一番心思佈置,只是不知道是誰教導他的。
趁他去浴室,她偷偷問櫻木:“麻裡最近來過嗎?”
“沒有啊,我大半年沒見過她了。”櫻木盯牢電視螢幕打著電玩,隨意回答道。
晴子木木地也看著電視機。流川楓沒有異性朋友,晴子不知道該為這覺得高興還是悲哀。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樣奇怪的一個人,我行我素地活著,除了他自己和籃球,不在意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她可以想象他會用什麼語氣跟麻裡說不要再見面,也可以想象當時麻裡的心情,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那種被一盆冰水自頭潑到腳,涼至心底的滋味。
“在想什麼?”流川楓擦著頭髮走出來,水珠順著他的額頭流到下巴,他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很多。
“沒什麼……”
“真的?”
“真的沒什麼……”只是再一次領略了你的冷酷而已。
日子波瀾不驚地過去,轉眼就要到八月了,晴子去參觀了幾所學校,但還沒最終決定去哪一所。
流川楓和櫻木隨球隊去巡迴比賽了,晴子又落單,心情有點低落。電視機裡很多個頻道都在直播美網公開賽,晴子每天都會看。流川楓雖然有些不悅,但是也沒說什麼。
比賽已經進入激烈的十六強爭奪賽。這種事世界級的比賽高手如雲,Y大網球部入圍的只有手塚和越前兩個人。
電視機上正在直播的是最後一場十六強爭奪賽,是一個叫做幸村精市的人和一個英國選手的比賽。他,還有手塚,越前是僅存的三個日本選手。
比賽很激烈,紫發的美豔男子眼神凌厲,不斷地在來回奔跑,擦拭著汗水。
“Forty——forty——”解說員很激動。
晴子也跟著緊張,幸村的發球局眼看就要不保了……
大家都這麼想的時候,幸村卻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突然來了個大逆轉,把比分最終定局在七比五。
所有日本觀眾都舉著國旗跳起來歡呼。
鏡頭慢慢晃過去,晴子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手塚。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淡淡地望著在不遠處為熱情的觀眾簽名的幸村。
鏡頭一下子又閃過去了,接下來是採訪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