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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是這樣的，我轉眼科了。&rdo;展倩把整理好的病歷卡交到葉輕舟手中，笑笑說：&ldo;婦產科壓力太大，你知道的，現在的醫療環境……風險又高，我沒辦法，就只好轉科了。&rdo;

&ldo;這倒也是。&rdo;葉輕舟感受到她語氣中的無奈，也有些慼慼然地點點頭，前陣子才發生的溫州殺醫案，雖然是個別極端案例，但是其實這也代表了醫護人員職業環境越發嚴峻的現實。

&ldo;好了，別說這個了。沒想到你還在這家醫院，還幹外科吧?看來咱倆還挺有緣的。&rdo;展倩咧嘴一笑，她臉上雖然未施脂粉，不過在學生年代就是出了名的大嘴妹，笑容特別明燦，現在看看，才發現她長得有些像演非誠勿擾2的某個女明星。

就連葉輕舟也被那燦笑弄得眼前一晃，連忙低頭轉移視線：&ldo;對了，你手機號還是原來那個?&rdo;

&ldo;哦，早換了，你報你的號吧，我call你。&rdo;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展倩做了個回撥的手勢，&ldo;那我先去忙了，再約。&rdo;

&ldo;好，再約。&rdo;

葉輕舟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在展倩回頭的時候又沖她笑了笑。

這種輕鬆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太久，下班前，葉輕舟接到了個電話。

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對比於此，夏少謙周遭的環境安靜得令人窒息。

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玻璃後往下望，三十多層的高樓，他眼下的世界成了河水中的流沙，順著潮水隨波逐流。

&ldo;我剛開完會。&rdo;夏少謙拿著一臺黑莓手機，這個只有核心高層才能使用的特殊通道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ldo;你幾點下班，我等你。&rdo;

電話另一頭不知說了什麼，夏少謙慢慢地將額頭抵著玻璃，他閉著眼深吸著氣，聲音像是許久沒睡的嘶啞：&ldo;葉輕舟，別裝了。你知道，我們要談談。&rdo;

&ldo;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我想通了，與其給你個裝傻矇混的機會，不如攤開說好了，興許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rdo;夏少謙聽到什麼地笑出了聲，他接著說：&ldo;那好，你自己開車過去。我給你多留點時間準備。&rdo;

地點選在一家刷羊肉攤，因為葉輕舟說，這一次剛好輪到他請客了，挨近九月尾了，讓夏大款給他省點打飯錢。

北方九月冷得快，晚上吃火鍋的人也不少。葉輕舟坐下來時，和對面的夏少謙道：&ldo;把外套脫下來，我替你放邊上。&rdo;

夏少謙依言解開外套，拿著把木筷子跟著葉輕舟往鍋裡填菜的時候，說：&ldo;這句話聽來還挺順耳的，就是說的地點不對。&rdo;

葉輕舟哪裡聽不出弦外之音，他有些無措地低頭喝了口茶水。

夏少謙表情淡淡的，跟葉輕舟的滿心糾結比起來，他那神情就跟看破了似的，該吃吃該喝喝、找夥計要辣油醬青，要不是夏少謙自己說過要談談，葉輕舟還真以為他們倆今天依然是出來純吃飯純聊天的。

反觀葉輕舟，他沒什麼食慾，他覺得很奇怪，明明該尷尬的人不是他，但是他就是做不到夏少謙那樣，能跟沒事兒似的。還在愣神呢，夏少謙卻刷了幾筷子羊肉放他碗內，說：&ldo;請吃個飯，反倒把自己餓著了，你這輩子也夠黴了，別太對不起你自己了。&rdo;

&ldo;……&rdo;葉輕舟靜了半晌，把自己眼前盤子上的生肉倒進火鍋裡，還順道把夏少謙眼前的也搶過來，拿著筷子鼓搗鼓搗。

夏少謙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