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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當著完全沒事兒一樣，可是這樣做的話，其實也只會讓人覺得更加刻意、更加不自在。

半晌過，葉輕舟聽到他說：&ldo;還沒吃吧?我也還沒，你來選地方。&rdo;他停一下，又道：&ldo;先說好，我不要再吃新疆羊肉串，早上打個嗝都一股子孜然味兒。&rdo;

葉輕舟被他弄得一笑，上個月他經濟拮据得很，輪到他請客的時候只好帶夏少謙去附近的黑暗料理一條街啃路邊攤，難為夏總屈尊降貴，手拿竹筷拌著麻醬涼皮，人家老闆都怪不好意思地直擦桌子，誰說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夏少謙到哪兒都大放散光彈，尤其那張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臉，還真不愧是在銀行的借貸部門當老大的，妥妥兒的合法流氓啊。

最後葉輕舟揀了他們大學旁邊的東北菜館，現在這時間點一般沒啥客人，只有服務員懶洋洋地坐著看電視。

葉輕舟叫了兩份餃子、鍋包肉、地三鮮，猶豫了一下轉來問夏少謙：&ldo;你還要來點什麼?&rdo;

夏少謙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兒，&ldo;你來吧。&rdo;

菜上得很快，連給他們倆眼觀眼、鼻對鼻的機會都沒有。夏少謙也不知是真餓著還是怎麼著，低頭一勁兒地塞著餃子，嚼吧嚼吧挺歡的，一句話沒說。

吃到一半有倆學生進來，一男一女，看著就知道是小情侶，估計才剛談上，牽個手都小心翼翼的。

葉輕舟也是沒話找話說，&ldo;以前晚上圖書館關門後，我和陸曼也常一齊來吃宵夜，後來她嫌容易發胖──&rdo;

夏少謙突然冷笑了聲，葉輕舟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總之那眼裡還有點不屑，也沒半點接話的意思。葉輕舟隱隱覺得夏少謙在發脾氣，或者準確點說，有點像是鬧彆扭。原本好像還吃得挺來勁兒的，那一句話後就擱下筷子，一口接一口灌著可樂，葉輕舟暗暗瞧他，發現夏少謙不曉得在沈思著什麼，臉上面無表情。

來結帳的還是那個胖胖的老闆娘，手裡拿著計算器在那兒啪嗒啪嗒按著。

還沒按好呢，夏少謙就出聲了：&ldo;六十四元八角。&rdo;

老闆娘還不大信呢，堅持把價錢對了一遍，看了計算器才收下錢。

葉輕舟倒是來了興趣，&ldo;剛才那是心算?你不用計算器最快能算到幾位數字?&rdo;

&ldo;這哪用得著心算?&rdo;他想了一下，&ldo;八位數以內，簡單的加減乘除一般還行。&rdo;

&ldo;真的?那我來考考你?&rdo;

夏少謙還挺不以為意的，眼眉挑了挑，臉上好像寫著&ldo;放馬過來&rdo;。

&ldo;86乘240等於多少?&rdo;

&ldo;20640。&rdo;夏少謙幾乎是一秒答。

&ldo;厲害厲害。&rdo;葉輕舟咬咬舌頭，繼續問：&ldo;498333除54?&rdo;

&ldo;92283889。&rdo;

葉輕舟還在按忙著手機的計算器呢，夏少謙就答出來了，他忍不住拍拍手說：&ldo;牛、牛，來來來，再來一題，給你加點難度。我想想……&rdo;

&ldo;12345678乘3590除2999，再加3減7?&rdo;

夏少謙跟吟詩似的：&ldo;14778583536。&rdo;

在那一刻，夏少謙的形象在葉醫生的內心中瞬間無比光輝偉大起來。

&ldo;這是最後一題了。&rdo;葉輕舟給了他三根筷子，說：&ldo;你用這三根筷子搭個數，必須比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