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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卉出來得比較匆忙,忘了給段輕哲家打電話。阿延左等她不來右等她不來,心情就有些糟糕,坐在飯桌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活像受了天大的委曲。
段輕哲雖然在外邊八面玲瓏事事順意,面對小朋友的時候,偶爾也會沒撤。他見兒子這樣,考慮了半天還是給白忻卉打了個電話。白忻卉接到電話後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大一小在等自己吃飯,不由有些抱歉,匆匆說明原因後,正準備掛電話,就聽段輕哲在那邊問道:「你這會兒在哪裡吃飯,需要飯後我去接你嗎?」
「不用了,我就在家附近的上海菜館裡,吃完飯後我自己打的回去就好。你跟阿延說,我明天再去看他。」
那邊段輕哲沒再堅持什麼,道了聲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白忻卉收起電話後,發現蔣葶一直在望著自己,目光裡沒有那種八卦的意味,而是充滿了關心:「是不是家裡人著急了,真不好意思,我話太多了,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上。」
「沒關係,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不要緊的。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就說吧,別有什麼顧忌。我雖然不能承諾一定答應你什麼,但至少會耐心地聽你說完的。」
蔣葶點點頭,放下了筷子:「姐姐,我今天叫你這聲姐姐,並不是希望你站在阿楓這一邊,支援我們兩個的戀情。事實上,我更希望你能站在你媽媽這一邊,儘量反對我們。」
「什麼?」白忻卉不由大吃一驚,手裡的筷子差點掉落在桌上。
「你別這麼吃驚,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過要和阿楓在一起。一開始他追我的時候,我總是拒絕他,甚至躲著他。我以為他對我不過是同情,為了當年的事情對我感到抱歉,才會想要來關心我。我想只要對他冷淡一點,他應該就會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他這個人相當執著,根本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在幾乎長達一年的時候裡,他都一直一如既往地對我好。後來我才明白,他對我是真心的,沒有同情和贖罪的心意在,他對我是有真感情的。說實話,我確實被他感動了,覺得這樣的男人太難得了。現在這個社會,要找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男人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別說找個對我好的人,就是找個把我當正常人看的男人都非常難得。所以阿楓的出現,真的讓我感到非常驚喜。」
蔣葶說得情真意切,白忻卉的情緒不由自主地也被她吸引了過去。她突然就聯想起了自己,同樣身為女人,同樣希望找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其實不管她們有什麼不同,在這一點上都是相似的。蔣葶這麼說,很容易激起她惺惺想惜的感情。一時間白忻卉也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的反對是不是真的有必要。
蔣葶並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還在那裡自顧自地說著:「我一方面接受了他的追求,一方面又覺得非常痛苦。明知道沒有將來的感情,何必還要繼續下去。越早放少兩個人受的傷害都越小,如果拖到後來,真的到了無法分開的地步,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才好。所以我總跟他提分手,希望能夠說服他。可他似乎越來越堅決,一開始還能心平氣和地聽我的分析,到後來只要我一提『分手』兩個字,他就變得很激動,一副我要拋棄他的樣子。姐姐,我知道他在跟自己賭氣,或者也在跟您母親賭氣。這樣對他其實沒有好處,我真的很希望能夠結束現在這樣混亂的關係,永遠都不要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白忻卉聽到這裡,已經徹底聽懵了。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化之大完全不在她的意料範圍之內。這簡直比當初知道段輕哲在婚前有個生死相交的女友來得更為令人震驚。一時間白忻卉只覺得胸口發悶呼吸困難,兩眼發黑嘴角抽搐。
就在白忻卉努力消化這個震驚的訊息時,蔣葶的手機響了起來。白忻卉以為是弟弟找不到女朋友著急了,沒想到蔣葶接起來,語調卻意外地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