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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見:「……」
不要再說了!趕快閉嘴吧!
深秋, 離正式供暖還有一週。堂屋裡燒著火爐, 集熱能力有限, 溫度算不上太高。
喻見的臉卻像著了火一樣燙,呼吸彷彿都在悶悶燒著, 格外灼熱。
她紅著耳朵低下頭, 捏緊筆,最後什麼都沒說。
池烈整理完最後一行程式碼,把草稿紙丟到裴殊那邊:「差不多了, 你執行下看看成不成。」
裴殊立刻接過,掏出筆記本:「絕對沒問題!」
裴殊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沒一會兒,就忘了剛才的尷尬。
只剩下喻見一個人捏著筆,心不在焉的,在習題上勾畫。
腦海里全是那張被夾在書裡的照片。
喻見寫完這一面的習題,正準備翻到下一頁,還沒來得及動作,一隻冷白的手伸過來,覆在她的右手上。
許久沒和人打架,指節上那些曾經新舊不一的傷口早已癒合,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乾淨漂亮。
「這道題答案不對。」他站在她身後,稍稍俯身,帶著她分解這個長句,「你看這裡,這裡才是真正的主語。」
少年掌心寬大,輕輕鬆鬆包裹住少女細白的手,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肩,撐在桌面上。
喻見總覺得這個姿勢莫名熟悉。
像是回到了那個被粉紅門簾圍住,狹小曖昧的空間。她被他抱在懷裡,耳邊是時斷時續、似有若無的細密吐息。
溫柔的,帶著幾分往日鮮有的繾綣。
池烈抓著喻見的手,把整個句子的結構都細細拆分開來。一低頭,卻發現小姑娘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耳尖微微泛紅,眼睫垂下,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顯然完全沒在聽他講題。
喻見還在走神。
「啪」的一聲,額頭被不輕不重彈了下。
她一個激靈,抬手捂住額頭,顧忌著裴殊還在旁邊,咬牙壓低聲音:「池烈!」
這傢伙想幹嘛呀!
「嗯?」池烈收回手,磨了磨牙,似笑非笑地眯眼:「在想誰呢?」
他就在她旁邊,不知道這小姑娘莫名其妙出什麼神。
池烈這話說得無心,喻見卻有點兒心虛,捂著額頭,不吭聲了。
半晌,她反應過來該心虛的不是自己,立刻抬頭瞪他:「那個書……書籤怎麼回事?」
喻見臉皮薄,沒好意思直接開口說照片,還是用了裴殊剛才的解釋。
池烈倒是愣了下:「書籤?」
他視線從放在一旁的書上飛快劃過,掠過少女隱約發紅的耳尖,這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池烈挑眉,慢條斯理地點點頭:「哦,那書籤我用著挺好的。」
這麼說著,他嘴角勾起,眼尾上揚,露出一個懶散的、透著點壞的笑容。
喻見被他笑得臉更紅。
「你幹嘛啊。」她不太敢看他,小聲嘟囔,「應該好好放起來。」
就算不像她放在相簿裡,最起碼也應該裝在紙袋中,哪有真拿照片當書籤的道理。
少女臉頰透著層輕薄的粉,漂亮又可愛,看的人心裡發癢。
池烈唇邊笑容更盛。
心情很好,他笑眯眯地說:「不要。」
喻見就被噎住了。
對不起,是她忘記了,他從來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一時間無話可說,喻見抿了抿唇,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頭頂壓下一道陰影。
少年個子高,即使微微側身,俯就著來看她,也擋住了那盞從堂屋正中垂下來的燈泡。
大半光線被遮去,他的眉目浸在陰影中,反而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