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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見轉頭看向岑清月:「你帶沒帶手機?」
岑清月呆呆地愣在那裡:「沒有……」她過來的急,手機落在教室裡。
這麼答著,岑清月竟然還惦記著來找喻見的目的:「你和林寧之……」
喻見毫不客氣打斷她:「閉嘴。」
岑清月會這樣失態, 多半是林寧之對她說了什麼。喻見懶得去想其中的細節, 眼下最關鍵的, 是要離開器材室。
平城位於北方, 早晚溫差大。初秋的天氣, 白天可以穿著夏季校服, 到了夜晚溫度下降, 藍白短袖很難再起到保溫的作用。
事實上, 喻見現在已經覺得有點冷。
喻見從置物架裡找出扳手線鉗一類的工具, 挨個在門上試了一遍,最終還是沒能開啟器材室的門。
眼眶通紅的岑清月如今臉色發白:「現在怎麼辦?」在這捱上一夜肯定受不了。
「媽媽會來找我的,媽媽肯定會來找我的。」隨即, 她喃喃自語, 「不要怕不要怕, 絕對不會有事。」
喻見頓時有些沉默。
是啊, 方書儀發現岑清月沒回家,肯定會來找岑清月, 到那個時候, 她們就可以出去了。
但喻見還是忍不住去想。
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察覺她也不在了嗎?
方書儀打來電話時,裴殊正死皮賴臉扒在池烈的院牆外:「同學!我真不是騙子!咱們也算是見過好幾次了!你那程式碼就再給我瞅一眼唄!我不抄你的!我保證!要不這樣, 你乾脆直接進我們隊裡,和我們一塊兒去比賽吧!」
池烈坐在堂屋裡,專心致志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壓根不搭理門外的裴殊。
裴殊求才心切,碰壁了也不走,在門外硬是嚎到天黑。
等鈴聲響起,才換了一口氣。
「清月?沒碰到啊,要不您給周老師打電話問問?今天我和小見沒課,週日才有呢,對,一直都這樣。誒您客氣了,回見。」
裴殊結束通話電話,正回憶該從哪裡繼續嚎起,「吱呀」一聲,院門開了。
少年眼眸盯著他的手機,黑漆漆的:「剛才什麼事?」
「就是我說的——」裴殊話說到一半,發現池烈沒看他本人,尷尬地咳嗽一聲,「小見她姐姐現在還沒回家,她媽媽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見過人。」
裴殊其實有些莫名其妙。
他和岑清月從來沒說過話,方書儀何必打電話問他,不過孩子不見了,當媽的著急失態也正常。
裴殊清了清嗓子,正要接著往下說,就看見池烈拿出手機,飛快撥了一串號碼。
直接敲的,很熟稔,沒有絲毫停頓。
顯然早就把這串數字熟記於心。
然而一連撥了三遍,對面始終無人接聽。
而少年的臉色也逐漸冷下來。
他看向裴殊,眼神分外肅殺:「那喻見呢?你有沒有見過她?」
北方的秋夜格外寒涼。
器材室高而深,又在教學樓裡的背陰面,常年陰冷。慢慢的,隨著太陽下山,溫度變得更低。
沒有能夠禦寒的東西,岑清月由最初的大聲抽噎變成無聲哭泣,木楞地縮在牆角。
喻見臉色也青青白白。
她抱著膝蓋,感覺自己連呼吸都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
走廊裡驟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其間夾雜著女人尖銳的氣音:「清月!清月!」
腿腳癱軟的岑清月頓時有了動力,哭叫著撲到門邊,拼命叫喊:「媽媽!媽媽!我在這裡!」
喻見眼睫顫了下。
她默默把自己抱得更緊了些,寒意卻一陣一陣從心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