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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般乾枯雜亂的頭髮，身上散發著排洩物獨有的餿臭味。她瘦得皮包骨頭，幾乎赤身露體。
女人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布包，像抱著一個孩子。
林琦一下就明白了，原來費迪的秘密武器就是個被俘的紅晶門生。
曾經按耐不住的渴望和據為己有的幻想此刻通通轉化為恥辱和挫敗，林琦曾一廂情願地構想，這應該是件可以藏在兜裡偷偷拿走的物件。
她不禁自問，辛苦又冒險地闖進來，難道就是為瞭解救這個嘴邊還粘著排洩物的瘋子嗎？
林琦恨恨地哼了一聲，不知哪來的一股邪火，賭氣地一腳踢飛女人手中的電燈。
&ldo;別！&rdo;顧憲想攔的時候，電燈已經飛出去了。
那女人坐在地上，抱緊懷裡的布包，嗯嗯啊啊地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是不住地往後退。
&ldo;你看她的眼睛，她可能是我們紅晶家族的門生！&rdo;顧憲拍拍林琦的頭頂，哄道：&ldo;她好像有些不正常！&rdo;
話畢，顧憲跑去撿回電燈，放回地上，他半蹲下來讓燈光照到自己的臉，問那個女人：&ldo;你是紅晶家族的門生嗎？&rdo;
那女人嘴裡碎碎地念叨著，不答話。
顧憲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瘋女人身上：&ldo;我們帶你出去好嗎？&rdo;
顧憲伸手摸了摸女人懷裡的布包，瘋女人警覺地尖叫一聲，迅速後退。
林琦這才看清楚，這女人已經沒有了雙腿。
&ldo;我不會傷害你，你別害怕！&rdo;顧憲耐心地試圖跟她溝通。
女人鬼祟地瞄了顧憲一眼，發現顧憲雙瞳發紅，忽而問道：&ldo;是達疏讓你來接我的嗎？&rdo;
顧憲想了想，順著她說道：&ldo;是！顧達疏是我的父親，是他讓我來接你的！&rdo;
那女兒一怔，倏然癲狂地笑起來：&ldo;父親？你是他兒子？&rdo;女人瞬間變臉，尖叫道&ldo;騙子！&rdo;
這一叫來的毫無預兆，嚇得林琦全身一激靈，運著氣，上前對著女人的臉又是一腳。
&ldo;別別！&rdo;顧憲攔住林琦：&ldo;她不正常，你別跟她一般見識！&rdo;說著，顧憲把林琦往邊上引了引，讓她遠離瘋女人，然後自己又靠近女人：&ldo;我現在帶你去見我父親，好不好？&rdo;
&ldo;哼，哈哈哈哈哈！顧達疏只有一個兒子，就是我的憲兒！&rdo;那女人癲笑著把懷中的布包往顧憲眼前移了移，很快又收回：&ldo;這是我和達疏的孩子，達疏給他取得名字，說叫憲兒，顧憲，我的兒子，是達疏唯一的兒子！你是個屁，冒牌貨！&rdo;
&ldo;你兒子叫什麼？&rdo;顧憲艱難地問道，彷彿有一片烏雲籠罩在他的頭頂，他有些震驚，但很快便恢復了理智。因為…眼前的女人…瘋得太徹底了，她說什麼好像都不足為信。
&ldo;顧憲是你的兒子？你就吹牛吧！顧憲明明是顧柔一的兒子！&rdo;此刻，林琦的思緒不同於顧憲，她被瘋女人的瘋話勾起了興致，她逗道：&ldo;你懷裡抱得明明就是個女孩，你自己不知道嗎？&rdo;
那女人倏然抱緊懷裡的布包，警惕地看著林琦，畏懼地小聲說：&ldo;顧柔一那隻母豬生的才是女孩，她生了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一點顏色都沒有，丟死人了！哪像我的憲兒，一生下來，胸口就發出漂亮的光彩，像個小太陽似的！&rdo;
林琦還要張口，卻被顧憲攔住。
&ldo;我們現在帶你走，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