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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曉樂閉上眼後確實好受了不少,雖然眼睛無法看見,但有靈識輔助,想分清方位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青木的聲音依舊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還請諸位隨我來。”
她看起來並不打算為此事做一番解釋。
“走吧。”
顧清玄自若地穿過走廊,不多時三人來到一扇開啟的雕花房門前,周圍並不見青木的身影,想來是已經進去了。
蕭曉樂的靈識探知木門之後是個密閉狹小的空間,他剛想提醒顧清玄,對方卻先一步走進去了,他與秦懷宇只得先跟上。
在他們進入後,房門啪地緊閉,隨後三人所處的空間猛地顫了一下,接著便以勻速下墜。
顧清玄敏銳地捕捉到一些機關運轉的細微響動。
這讓他又對此城多了一個瞭解,看來這裡的機關術發展得不錯。
下墜並沒有持續多久,當空間再度一顫時,房門也緩緩開啟。
一個集壯觀、忙碌、井然有序的景象展露在他們眼前。
但見數不清的機關造物穿梭在寬闊的空間裡,它們的速度有慢有快,並不會相撞在一起,形成一個繁雜的機關模組。
它們裝載的地方看得出來也經過精心設計,該多拿的地方一個都不會落下,不該裝的地方也並不會畫蛇添足。
青木仍在引路,她帶著三人從模組的外圍繞過,來到其身後一個巨大的魯班鎖前。
只見她在懸浮的幾對榫卯上隨意撥弄了幾下,它們便嚴絲合縫地緊靠在一起,成為一個小的魯班鎖。
而龐大的魯班鎖因為機關的完成,一點點地解體,露出一段向上的階梯。
在他們進入後,魯班鎖又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向上走了幾分鐘,眾人面前豁然開朗。
這個客廳是由許多榫卯拼接在一起,可卻並不顯得擁擠,反而予人一種秩序的美感。有的地方點綴了明珠,這使廳內始終保持著柔和的光線。
客座的擺設也不是平常見到的擺法,而是蒲團圍成的好幾個圓圈,看上去就像是圍爐夜話。
到此青木才停下腳步,轉身向著三人鄭重行禮:“諸位,感謝相助‘空青城’。”
“呃……哈哈哈哈,不用這麼客氣。”蕭曉樂打著哈哈。
顧清玄則是掃了一眼客廳:“文元君呢?”
他記得之前青木說文元君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了,可目前為止,這個客廳裡就他們幾人。
聽見他的詢問,那始終淡然的面容上浮起一絲憂愁。
“實不相瞞諸位,君主兩天前就已失蹤。方才在外,人多眼雜,為避免恐慌,我只能找個託詞將諸位先帶進來。”
“嘶,就連文元君也……”秦懷宇皺了皺眉:“有什麼線索嗎?”
青木回答:“我懷疑,城主以及民眾的失蹤都與半月前舉辦的‘機書樂’有關。”
“聽起來像個什麼大型活動。”蕭曉樂嘟囔了一下。
顧清玄沒在意他的自說自話,只是詢問:“‘機書樂’是?”
“啊,這個我知道,是空青城每三年一次的機關樂會。”秦懷宇再度化身解說,“任何醉心於機關術的人都不會錯過的盛典。”
“除了能見到各種精巧的機關外,還可以跟來自各地的匠師分享心得,交流經驗。當然最重要的是透過層層選拔出來的機關最後會被記載在‘天工書’上,而製作機關的匠師也可以翻閱往年被記錄在天工書上的機關造物。”
“聽說天工書上已經記載了不下百種已經絕跡的機關造物。”
聽完秦懷宇的介紹,顧清玄再度問道:“那麼,青木卦師的依據是?”
“這些失蹤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並沒有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