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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監低聲應是。
揮斥宮人,趙潛闔眼癱坐在御座:「道長,朕該如何……
朕乃天命所歸的天子,卻連生殺大權都握不穩,池衍成朕心頭刺,非除不可。
朕依道長所言,比武招親前為蘭羨之焚香祈福,可他還是死了,為何連天都不願幫朕?
道長,是哪裡出了問題?」
很久很久,久到趙潛對此不報希望,一道低啞的聲音響在御書房:
&ot;帝運庇佑之人,為天所眷。殺天子寵臣者,防。」
「防?」趙潛驟然睜開眼!
……
比武招親結束,池沈兩家婚事敲定,池蘅在擂臺的表現堵住悠悠眾口,坊間都傳池三公子犯渾好色,姑且不說旁的,池蘅確實沒墮了池家威名,亦敢作敢當。
私奔在前,打擂在後,前者混帳,尚能說一句年少輕狂,後者有能力有擔當,婚事定下,再無人敢議論兩府嫡系。
只是比武招親,蘭家子前途大好死在池蘅刀下,有唏噓者,有嘆年輕人莽撞者。
生死鬥本身就要鬥出生死,誠如池大將軍所說,站在那臺上,不分出生死,哪好意思說生死之鬥?
各中結局,不過咎由自取。
蘭家痛失麒麟子,蘭大人悔不當初,抱著兒子屍體失聲痛哭。
池蘅被人簇擁著往家趕,回頭望向陪在沈大將軍身側、裹著火紅大氅的美人。
開春訂婚,幾個月的時間用來準備訂婚宴綽綽有餘,池沈兩家相約明日聚在一處吃熱鍋菜。
有感池蘅氣息發寒,池衍連忙帶著兩子一女離開。
池夫人在家為孩子祈福,聽到動靜迎出門。
「娘,贏了!三弟贏了!」
「蘭羨之死在阿蘅刀下,阿蘅親自為大哥報了仇!」
「陛下金口玉言,兩府開春辦訂婚宴,又道阿蘅年幼歲數不夠,三年後才準行成婚禮。」
池艾打心眼裡高興,一高興,嘴裡噴出一口血。
他受了蘭羨之一掌,受了內傷,一路都以內力壓制傷勢,這會顯出來,唬了池夫人和池大將軍一跳。
「怎麼回事?」池夫人急忙撈過兒子手腕,沉臉診脈:「怎麼氣息亂成這樣?」
池蘅擔心道:「二哥,你——」
她臉色陡然一變,一口血霧也跟著噴出!
「阿蘅!」
池大將軍手疾眼快地扶住暈倒的女兒。
進門前熱烈的喜氣戛然而止。
池二公子受傷,小將軍昏迷,池家上空頓時被愁雲籠罩。
「回大將軍,外面來了個女人,自稱姓姜!」
「姜?姜神醫?」池衍驚喜道:「快請!」
池蘅前腳陷入詭異的昏迷,後腳姜煋出現在池大將軍府。
隔著一堵牆,池家的動靜瞞不過沈家,池蘅暈倒的事很快傳到沈延恩耳裡。
「爹,咱們要去看看嗎?」沈清宴站在庭院看向隔壁。
他雖不喜池蘅拐帶阿姐出門,但池蘅在擂臺的表現確實令人心折。
少年意氣風發,一手執刀,萬事萬物皆可斬,就沖這份氣魄,做他姐夫他勉強認了。
沈清宴一會看看爹,一會扭頭看看捧著手爐的阿姐,該說兩人不愧是父女麼?單看一張臉,誰能看懂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要去看看嗎?」沈延恩問女兒。
「不必了。」清和指尖發冷,指腹在精巧的四足獸暖爐外壁輕輕摩挲。
先前她就看出來了,阿池最後站在臺上一身煞氣地震懾眾人,或許不是她有意彰顯本事,是身子快要承受不住。
阿池走前只看了她一眼,若無恙,以她的性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