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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阿衍追她的時候機靈得很,各種花招層出不窮,那兩年她一出門,各家貴女見了她都得酸上兩句才罷休。
輪到她女兒,被人暗慕還不知,池夫人眯著眼睛:果然動心早的那人多受累。
實在看不過眼身邊的姑娘一聲不吭吃葡萄,池夫人招招手:「阿蘅!」
「哎?阿孃喚我了。」
此時池蘅才注意到阿孃身邊坐著清麗溫婉的美人,眼睛一亮,用了比尋常更快的速度近前來:「阿孃。」
她看向清和,笑意愈甚:「清和姐姐。」
清和放下白瓷碟:「過來。」
池蘅上前兩步近距離瞧她,葡萄的汁水潤濕她的唇,下頜尖尖,頸若新雪,她看得一時入迷。
呆模呆樣池夫人根本沒眼看,一甩袖子,悄摸摸走了,沒打擾兩人卿卿我我。
她算是看出來了,清和這姑娘心裡清楚著呢,該清楚的清楚,不該清楚的……
她心口一跳,回想她先前之語:驚是驚艷,喜是歡喜,阿蘅做了什麼惹得對方驚艷?
這事容不得細想,她搖搖頭。
走出兩步,回頭一望,卻見沈姑娘託著阿蘅下巴悉心拭汗,她直呼沒眼看,逃也似地走開。
兩家婚事過了明路,就差池蘅在招親那日打敗所有人,沒人在這時煞風景礙眼。
池英、池艾領著左右在池夫人之後離去,偌大個練武場,除了退遠的丫鬟小廝,只剩下她二人。
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入耳,池蘅仰著小臉:「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知會我?早知你來,我就不和大哥閒聊了。」
她一語誤打誤撞解開清和先前吃葡萄吃出的醋酸,清和捏著帕子擦拭她鼻尖細汗:「來了沒多久,知會你做甚?你比你的,我看我的。」
話是這個理兒,小將軍眉一揚:「姐姐,我厲不厲害?」
「厲害。」
一張小臉重新恢復乾淨清爽,更添少年人熱血激昂的英氣,她拉著池蘅就坐,杵在身邊的柳琴早早備好清水供她淨手。
青蔥纖細柔嫩的指節被水洗過,池蘅望著那雙玉手半晌移不開眼。
「來嘗嘗,都是我挨個剝開的。」
一碟子去了皮的果肉,池小將軍見了不由心疼:「這麼瑣碎的事以後教下人做就行了。」
圓潤多汁的葡萄餵到唇邊,她張開嘴,光顧著欣賞美色,入口的葡萄竟忘記嚼。
等清和回過神來提醒,只聽『咕咚』一聲,她竟囫圇著嚥了。
池蘅玉白的小臉噌得漲紅,屁股著火似地躥起來,指著自個喉嚨:「姐姐,我、我怎麼嚥下去了?!」
要說幼年的池小將軍吃東西最怕什麼,池夫人肯定會笑著道:最怕吃葡萄不吐葡萄籽,吃魚不吐魚刺,但凡帶皮的,帶籽的,帶刺的,都得為她剔得乾乾淨淨才肯乖乖入口。
說起來這還是池大公子少時做的糗事。
為防止幼弟亂吃東西,故意編出半本子精怪故事嚇唬見吃的就往嘴裡塞的小將軍。
池蘅急得腦門又在出汗,清和哭笑不得,禁不住想她的阿池六歲前到底是怎麼艱難長大的?
怕看人生孩子,怕吃葡萄不吐籽隔天肚子裡長出一棵葡萄樹。
清和忍笑安撫:「無礙的。」
被她柔聲哄了會,找回被嚇跑的理智,小將軍白嫩的耳朵也跟著紅了。
她自覺丟人,趴在桌子默默捂臉。
「我幼時比你還怕這種有籽的東西,生怕不小心嚥了,種子發芽,長出奇奇怪怪的東西撐破肚子。」清和趴在她耳邊:「為此還偷偷躲起來哭過呢,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這事委實新鮮,婉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