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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蘅被親娘唸叨地耳朵快要磨出繭子:「這段日子我保管好好習武,就是不為我,不為池家將門名譽,為了婉婉,我也得打敗所有人。」
「打敗所有人?」池夫人被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出去一趟,回來長本事了?」
「哎呀,哪敢說長本事呢。勉強不墮池家威名罷了。」
池蘅摟著娘親脖子,嗓音清甜:「阿孃,半年不見,您怎麼更漂亮了?」
「又貧嘴!」
「才不是貧嘴,我剛回家見您差點沒認出來,還以為天上哪個仙女下凡,等我定睛再看,哎呦,這不是我最親最親的阿孃嘛!
娘啊,孩兒在外甚是想您,隔三差五夢見回家吃您做的燒餅,您就饒了孩兒的耳朵罷,它還不想早早被唸叨聾,還想每日聽您金科玉律的教誨呢。」
說到底這是個女兒不是兒子,女子是小棉襖,要寵著。池夫人最受不了她撒嬌,一聽她軟著聲眉眼彎彎說想家想親人的話,心腸頓軟。
「一走半年,你還知道想家?」
「這不是怕提早回來被爹打斷腿嘛。」
她眼睛一亮:「娘你注意到沒有?這次回來爹竟曉得悠著勁揍我了,都沒用力!」
「還不是怕把你揍壞了。」池夫人輕揉她清減的小臉:「怎麼出去一趟瘦了好多,在外沒吃好麼?」
池蘅靈活地從她懷裡出來,退開幾步讓阿孃更好地看清她:「沒,在外吃的住的都好,也沒瘦很多,是長個了,身子抽條了。」
「一轉眼,孃的阿蘅都長成大孩子了。」想起生她那晚的艱辛兇險,池夫人眼中沁淚:「你呀,真是教娘掛心。」
「娘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池夫人眼角的淚被女兒捏著帕子擦乾,緩過情緒來,她道:「還沒問你和清和的事,你與她……」
她緊張道:「你可是欺負她了?」
池蘅被她問得一頭霧水,又覺好笑,語氣無奈:「娘,說得像是你家孩兒是哪來的地痞流氓,我怎會欺負清和姐姐?我護著她還來不及。」
她傻乎乎的連自個心意都看不明,池夫人也沒那閒心為她撥開迷霧。
情情愛愛之事,自己醒悟就好,哪怕是親娘也不好妄加干涉。
阿蘅還小,她盼著她明白,明白心之所屬說明孩子總算長大。
她也盼著她不明白,不明白,才能多幾年無憂無慮的快活。
「你和她發生了什麼,和娘說說。」
「我和婉婉啊……」
她事無鉅細地將一路發生的事告知娘親,沒留意池夫人看她的眼神愈發複雜古怪,說到最後兩人立約,池蘅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娘,我困了。」
池夫人不知是氣是笑,扶額,輕揉眉心:「去睡罷。」
「娘我明日再來看您,不打擾您和爹爹了。」
假裝看兵書實則豎著耳朵偷聽母女倆談話的池大將軍:「……」
從裡屋出來走到外屋,池蘅俏皮地沖爹爹笑開:「爹,娘喊你呢。」
「……」兔崽子皮又癢了!
池衍虎著臉嗯了聲,不等池蘅多看兩眼熱鬧,快步朝屋裡走去。
簾子悠悠蕩蕩,小將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嘖,可真心急。」
她困得睜不開眼,走出門往自己小院行去,小廝提著一盞橘黃燈籠為她照明。
將軍府庭院深深,假山活水,亭臺樓閣,影影綽綽,夜景都很好看。
回家的感覺很不錯,她深呼一口氣,驀地耳朵微動,眸子寒光一閃:「誰!」
提燈籠的小廝被她嚇了一跳,沒反應過來,三公子就已經飛身上屋頂。
「何方小賊,敢來我將軍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