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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苑眼睛微微瞪大，更加熱情道，「你能給我講解一下嗎？」
沈清寒噎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畢竟以他慘不忍睹的成績來看，基本上沒誰是想要問他學業上的問題的，但是看著那人求知若渴的眼睛，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想教，便點了點頭，拿出草稿紙在上頭寫著點什麼。
安瑜心裡莫名不舒服。
她手肘碰了碰他的。
兩人穿的都是短袖，肌膚相貼的瞬間，她感覺手肘那塊的肉有些痙攣。
沈清寒視線從紙上挪開，他斜視著他，眼尾稍長，帶著些許疑惑。
安瑜正愁沒藉口騷擾他，就看到視窗外兩張熟悉的臉，她下巴往外面點了點，道，「你朋友來找你了。」
他剔透漂亮的眼珠子一轉，沖何姿苑說了句不好意思，就站起來出去了。
眼見何姿苑要坐上沈清寒的椅子，安瑜眼疾手快，一手捂著沈清寒的草稿紙，一屁股搶先一步坐上他的位置。
看著何姿苑微笑道，「來，哪一題，我來教你。」
何姿苑有些懵，安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為人師了？
好在她也不是什麼有彎彎腸子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認真看著安瑜捏著筆在紙上快速運動的手，思路漸漸被捋順了。
她興奮道，「我會了！」
安瑜平平「嗯」了一聲
何姿苑有些得意過頭了，問，「你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啊？」
安瑜有些好笑，看著她的眼神裡說不清是慈祥還是諷刺。
何姿苑虛的舌頭打結，捋直了又說：「你等著！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安瑜低頭看自己寫滿了字的紙，那是沈清寒的紙，她心思飄得有些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餘光看見何姿苑要走，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道，「以後不用來問他了，直接問我就好，他也是我教的。」
大概是被沈清寒抓包抓怕了，說完她立刻抬頭看了眼周圍，他還沒回來，鬆了口氣。
何姿苑點頭道，「怪不得呢，我說這道題這麼難他怎麼也會。」
安瑜不語。沈清寒的學業水平絕不止成績單上那個水準，但是到底到哪個地步，她也有些摸不準，因為他興致來了，會偶爾做一兩道題，有簡單的，也有難的，然而大多數還是一片空白。對於這道題他完整地得出了答案，她自己也有些驚疑。
又見何姿苑興奮道，「我可以幫你教沈同學啊！我教他簡單的，你教我難的，然後我再教他，這樣你的壓力不是減輕了很多？」
她彷彿以為自己說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安瑜眯起眼睛，不似剛剛那樣好說話，「他是我同桌。」
何姿苑：「？」
安瑜死亡凝視：「輪得到你教嗎？」
何姿苑：「？」
第12章 十二回上頭 他很難約出來的。……
沈清寒為再一次「光明正大」地聽到安瑜的講話而替她感到尷尬。
他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堅定地打斷了她們，「咳。」
安瑜視線上移。
她：大意了。
以後說話得時時刻刻盯著門口才行。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來，退回自己的座位，把沈清寒的座位讓出來給他。
他也不是很介意被她坐過，直接便坐了下來。
安瑜不等他調侃自己，先發制人道，「我幫你把題目教了。」
沈清寒點頭：「那我謝謝你啊。」
他不多問，她反而更想解釋，抓心撓肺的，低聲道，「剛剛那樣說，是怕她老打擾你，讓你尷尬。」
沈清寒點頭：「明白。」
安瑜琢磨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