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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哥是在那邊發現了什麼嗎？她要不要過去看看？

她往門外走了一段路，前方林海太密，辨不出方向，她有點猶豫。萬一去找人，卻把自己弄丟了可怎麼辦？還是再等等看吧，說不定大哥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往回走去，忽然見到桃慎行獨自坐在一棵樹下，周圍都沒有人。

走近一看，他將脖子上的吊墜攥在手裡，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林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桃小閒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桃慎行毫無所覺。

昨天她還跟桃慎行說笑，今天他們就像隔著時空，她能看到他，他卻看不到她。

她悲傷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身後腳步聲響起，她轉頭一看，只見第二嚳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今天受了挺重的傷，本該好好休息的，估計是發現桃慎行不見了，所以出來找他。

他也走到桃慎行身邊坐下，剛好在桃小閒的另外一邊。桃小閒稍微探了探身子，看著他，他幾次張嘴，應該是想說點什麼安慰桃慎行，最後又閉上了。

桃慎行開口：「我沒事。」

第二嚳猶豫著問道：「其實小閒跟我提起過謝南昀，只是那個時候我沒信。」

桃慎行轉頭看他，英挺的眉毛忍不住皺了起來：「她連這麼私密的事都跟你說？」

第二嚳道：「她不是特地說起的，而是給我講了一個聽起來很匪夷所思的故事，其中提到了這件事而已。你想聽這個故事嗎？」

桃慎行沒說話。

第二嚳又道：「其實兩年前，她就向我提到了這次聯合行動，並特地提起張芹。張芹十多年前就被市局派到謝南昀身邊做臥底，先前的聯絡人是老局長，老局長退休後才轉到我手裡。這件事非常機密，卻被她一口道出，我當時是很懷疑的，還曾查過她。」

「你查到了什麼？」桃慎行問。

「什麼都沒查到。」第二嚳道，「我原本不相信她那個故事的，可是事情真的按照她『預言』的那樣在發展，我在想，沒準是真的。」

桃慎行終於道：「那個故事是怎樣的？」

第二嚳把桃小閒曾經給他講過的，關於三個時空的「故事」大概給桃慎行講了一遍。桃小閒一直在旁邊聽著，雖然過去了兩年，但第二嚳複述出來幾乎跟她當初講得分毫不差。

桃慎行聽完後，沉默良久，這才道：「所以我在聯合行動中犧牲了，她為了救我，穿越了三個時空，而這是第三個？」

「她是這麼說的。」第二嚳問，「你信嗎？」

桃慎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喃喃道：「我在她心裡這麼重要嗎？」

第二嚳詫異：「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桃慎行道：「她跟我說，她想上公大，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警察，我以為……」

第二嚳明白了：「你以為那個人是我？怪不得剛才說起她的時候，你話裡帶著一股子酸味兒，原來是在吃醋。」

桃小閒聽到「吃醋」兩個字，立刻探頭去看桃慎行的反應，只見他神色訕訕，不自然地轉過了頭，避開第二嚳的目光。

她的心跳逐漸加速，二哥喜歡的真的是她嗎？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周圍靜得很，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桃小閒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雖然桃慎行剛才的表現就是喜歡她，但並沒有親口說出來，她總是不放心。

她怕自己會錯了意，自作多情。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第二嚳終於又開口：「桃隊，如果這次我們不能活著回去，你有什麼遺憾嗎？」

桃慎行道：「我必須活著回去，我有話要對小閒說。」

第二嚳竟然笑了下，桃小閒在這個時空跟他相交十一年，幾乎從來沒見他笑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