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茅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訓斥幾句也就罷了,等多再罰王公武幾個月的俸祿,關外離不開王公武,現在也離不開燕行雲,最終也不過雷聲大雨點小的就糊弄過去了,而且到最後燕維疆還會認為有人在故意刁難燕行雲,對於燕行雲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壞處。
所以施進卿一直在想秦弛是不是這段時間憋屈過頭了,咬住個牛卵蛋就不鬆口,就想搞出些動靜來噁心人,沒想到一切的落點都到了那個被流放的張恪身上。
前面吳賀整的那套東西,不過都是秦弛放出來的障眼法,用這些狗屁倒灶的事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一路以退為進,最後將張恪這件事丟擲來。
張琰一家是燕維疆欽定流放的罪奴,燕行雲身為世子,將其留在身邊當謀士,還任其在官邸招搖過市,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此等行徑如果坐實,那就是燕行雲這個為臣為子的在公然質疑君父的決定,違背君父對於欽犯的懲處,這等事往誅心了說,說他燕行雲謀逆也不過分。
施進卿想明白了這些,當即就有些急眼了,只是一時極怒攻心,加上此前自己一直在跟秦弛打擂臺,此時自己再開口,落到燕維疆的耳朵裡,恐怕只會對事情起反作用。所以看著面色驟然陰冷的燕維疆,施進卿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看著燕維疆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秦弛面上裝著惶恐,內心都快要樂開了花,秦弛沒指望能僅憑此一句話就能把燕行雲拉下馬,大不了最後燕行雲將張恪一刀砍了,自然就能在燕維疆這過關,但秦弛要的就是在燕維疆心中種下一根刺,這根刺只要種下了,他日後就能有無數的法子讓這根刺生根發芽。
只是還沒等秦弛高興多久,一直以來,不參與兩邊相爭的中書右丞兼禮部尚書孟益,突然開了口:“秦大夫,王上面前說話可要慎重,你所謂的張恪當了世子的什麼謀士,在總督府招搖過市的訊息從何而來,是否屬實,若無實證,那我覺得讓吳賀去更好,你也說了,吳賀為人耿直,想來真有此等事必然不會為世子隱瞞!”
一向不摻和世子之爭的本地大族的代表孟益竟然開口為燕行雲辯解,讓所有人都暗暗心驚,秦弛更是心中一沉,他明白,孟益此時開口說話,明擺著他和他身後的勢力,開始倒向燕行雲了。
孟益的話讓燕維疆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孟益接著說道:“況且,王上當初的旨意是將張琰一家流放到關外充軍,世子現在在關外統軍,有些聯絡也不奇怪,楊尚書,所有軍中士卒在兵部皆有造冊,這張恪現在關外軍中的身份是何啊?”
驟然被問起的楊衡略一沉吟,開口說道:“回稟王上,此事臣還需要回去讓人查查案牘!”
楊衡在這打馬虎眼,一旁的刑部尚書皇甫韶站了出來:“王上,張琰一家身為流放的罪奴,在刑部亦有留檔,臣依稀記得,今年年初,關外就曾行文,說是張琰病死,其餘張家人皆在錦州軍中充任馬奴,張恪因照顧軍馬得力,與其餘幾位養馬養的好的被一同調入世子的衛隊中養馬!”
有了皇甫韶幫腔,孟益笑著說道:“原來是被調去給世子養馬了,養馬遛馬,當然要進進出出,恐怕這就是秦大夫聽到的什麼在總督府內招搖過市的傳聞吧!要說這張恪也著實可惜,當初也是燕京城裡有名的才子,臣記得王上當初也曾多次誇獎過張恪,張家流放之後,王上也曾對臣表達過對張恪的惋惜之意。”
燕維疆臉色緩和了許多,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孟益的話。
孟益接著說道:“想來世子殿下也是對張恪有惋惜之意,加上張琰在關外病死,所以才把他調到身邊養馬,也算賞他一條活路,免得在關外凍餓而死,說起來,這也算是王上和世子父子連心了!”
燕維疆笑了笑,指著孟益說道:“你啊,還是這麼會說話,不過這事還是要讓吳賀查一查,看看屬不屬實!好了,攪擾半日,孤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