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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忙擠過來看,兩詩相較,明顯張去塵的格局更高,情真意切,如神仙眷侶。
黃麗激動得紅霞滿面,不想這個老實人兒,也有大膽表露的一天。
老夫子沉吟了一會,開始點評。
“二位世侄皆不世之才,不亞當年曹子建七步成詩,老朽佩服,若論水平,難分軒輊,
不過老朽個人略喜歡張世侄這首,終究優劣如何,還得由黃小姐親自點評,更喜歡哪首,大家以為如何?”
“我更喜歡我師兄的!”
黃麗大聲地宣佈。
李英傑雖然很憋屈,但也不得不承讓張去塵技高一籌。
“我承認,我挑戰失敗!但我不認為我不如他,我會用事實證明的!麗麗,你等好了!”
李英傑交待了幾句,便踏出花廳,揚長而去。
張去塵性本澹泊,從無意與人爭強鬥勝,不想來賀個壽,卻鬧了這一出!
當然,現在代表著鴻鈞觀,自已無所謂,但也不能太過示弱!
“鴻鈞觀從來都是以武而名,而不是以文而稱,什麼時候改成私塾,教授文字了!”
一個瘦高個的黑衣中年人鄙夷地嘲笑道,
張去塵轉頭看去,這人一直坐在西花廳,並不認識,可以肯定從未見過,難道與師門有恩怨?
但見旁邊一個閃閃躲躲,就不覺釋然了。
旁邊閃躲的正是送財童子,形意門門主魏成仁。想必此人是魏成仁的朋友,被魏成仁慫恿來找自已晦氣!
,!
“不知這位前輩名諱,鴻鈞觀有何得罪之處?”
張去塵雖然低調恭敬,但話中綿裡藏針,隱有責問之意!
“老夫蜀山玉劍門中屠岸蘇,來至上京交遊,隨朋友來黃府觀禮,與鴻鈞觀恩怨談不上,
只是看不慣自詡古武中人,卻整天咬文嚼字,沒的丟了古武門派之臉,世人以為古武就是這種貨色!”
張去塵聽著不由來氣,當著這滿堂賓客斥責於他,當自己是誰?
“人之於世,古人皆說,文武雙全,是為理想,
天下古武門派凡幾,各有傳承側重,屠前輩非鴻鈞觀門下,又非我師長,又何資格指點於我,
莫非要像一般蠢才,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痴迷於筋骨之能,沉醉於技淫之術,
臨到終老,徒剩一付自家皮囊,一生消費世間物質資源,於眾生毫無裨益,
這與蛆蟲貪生糞壤,鼠雀偷食倉儲何異!我鴻鈞觀內練自已,外濟蒼生,不知屠先生有何教我!”
張去塵並不知曉什麼蜀山玉劍門,師父也從未提過,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正經門派,
不然也不會這樣沒素質無端指責他人,所以便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小兔崽子,難怪魏門主說你是個不尊長輩的武林敗類,果然如此,即使玄元親至,也不敢在我面前囂張,
你師父老朽軟弱,嬌寵於你,老夫可不慣著你,不教訓教訓,你不知天高地厚!”
屠岸蘇氣得跳起來大罵。
“屠先生息怒!”
黃成龍忙出來打圓場,畢竟是小叔生日,剛才的張李二人比試,全當是一場遊戲,添些氣氛也不錯,都還是孩子,大家喜聞樂見!
這次是兩個古武門派叫板,很容易結下仇怨,作為東家,對誰都不好交待,
再則,也不能把一次壽宴辦成全武行吧,打個雞飛狗跳,讓其它客人如何安處?
“屠先生請看我薄命,暫息雷霆,小張是我孫女帶來的朋友,言語得罪之處,我黃成龍向您賠罪!”
“黃家主莫要阻攔,今天我不收拾了這小子,還當我怕了鴻鈞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