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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家長會結束，沈遠揚笑著邀請於女士一起走出去。
沈遠揚走在前面，西柚見到他立刻走上去：“爸爸！你有沒有看到我給你寫的信？”
沈遠揚無奈點頭，“看到啦，我發現家長會都成了你的快樂時光了，總是要這要那的。”
西柚抱著他的手撒嬌，“去不去嘛？去不去嘛？爸爸？”
“去去去，我們現在回去接上媽媽就去。”
西柚歡呼。
那笑容感染了沈遠揚，也感染了站在沈遠揚後面的於女士。
於文笑著看西柚，沈遠揚注意到了他，想起了後面的於女士，讓出了條路，說：“小何，你媽媽在這，西西過來跟我說話，我一下給忘了。”
於文走到於女士身邊。
沈遠揚算是見過於文的，於文於是跟於女士介紹道：“媽，這是我的前桌，沈西柚，這位是沈叔，我之前去他們家裡吃過飯。”
於女士笑著伸手：“我叫於清。”
沈遠揚與她握手：“我叫沈遠揚。”
見西柚直勾勾地盯著她，於女士忍不住問她：“怎麼了？”
西柚嘿嘿笑：“阿姨，你比於文好看，我就多看了幾眼。”
沈遠揚差點被氣笑了，“西西你忘了爸爸是怎麼教你的了？”
於文在一旁笑，於女士也忍不住笑了。
沈遠揚無可奈何，“回去吧？再不回去媽媽就要餓壞了。”
西柚點頭，“乾飯乾飯乾飯！”
沈遠揚看向於女士，“我就先走了？你們開車來了嗎？要不要我載你們一程？”
於女士笑著搖頭，“我們有車。”
沈遠揚於是告辭了。
西柚笑著擺手：“明天晚修見啦於文，阿姨再見。”
人走了之後，於文才恢復了以往的模樣，他走在於女士身邊，低聲問：“媽，你今天怎麼來了？”
“我想來看看。”
於文低應了聲，垂著眼皮走下樓。
兩人一路無話走到忠叔慣常停車的位置，那裡站著的卻不是忠叔，取而代之的是何先生。
他似乎剛從公司出來，身上還穿著深灰色的西服，天氣冷了，他便在外面搭了條同色系的大衣，他整個人都透露著精明冷漠的氣息。
他還是這麼忙，就連站在那等待的空隙都在打電話。
於女士想到了沈遠揚，那個對孩子親和寵溺的父親。
她開始想，於文這樣子會不會有他們兩個的原因呢？
何先生看到了他們，替於女士拉開了車門，於女士卻不坐進去，他挑眉。
於女士看起來很不開心，“別打了。”
何先生單手扶著車門，低聲和電話那頭的人簡要吩咐著，迅速掛掉了電話。
於文在後面站著，於女士沒坐進去，他自然也不能坐。
他靜靜地看著，對於女士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莫名其妙。
她以前從來沒這樣的。
何先生上前拉於女士的手，“不打了。”
他說著，審視的眼神看向於文，於文無辜啊，他聳肩。
何先生狐疑的眼光還在於文身上打轉。
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對所有事情有著詭異的直覺。
於文無語。
他都說他什麼都沒做了。
何先生要是再這樣看他，他就不客氣了。
何先生沒給他不客氣的機會，他收回了目光，看向於女士：“先上車吧，外面冷。”
於文覺得他應該是真的被帶壞了。
因為他說：“媽，爸剛剛那樣看我。”
這回輪到何先生無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