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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包裹著。
海納百川。
他說:“事在人為。”
像光榮榜下他的座右銘一樣,他一直用這四個字激勵自己,無論是成績,還是生活。
這世上並沒有生死簿,人們的命運如何,靠的從來不是外人的三言兩語,而是自己。
可,讓人深刻意識到自己深陷苦難的,不是苦難本身,而是站在他面前的,那個高雅無瑕的靈魂,那具完美的身體,以及那雙無時無刻不閃著耀眼的光的眼睛。
單是被她這樣看著,於文就已經覺得這十幾年來的苦痛在捲土重來,它們叫囂著,要衝進他的四肢百骸,要撞進他滾燙的血液,要攪亂他的心跳破壞他的肢體,然後撕碎他的靈魂。
原來,她的眼睛除了可以減輕他的痛苦,還能讓他重回深淵。
有沒有哪一刻,你後悔認識她?
於文心裡翻江倒海。
他願做撲火的蛾,為自己這短暫的一生留下哪怕一刻最耀眼的光芒。
可隨著感情的深入,他卻不願意飛身入火中了。
是他在意她,所以他會為了那一句“同學”而心情低落;也是他迷戀著她,所以有她在的地方他都想跟過去;同樣是他愛慕著她,因而他才日復一日地惋惜自己的生命短暫。
他差點控制不住表情。
在她問到他想去哪所大學時,他嘴邊的話轉了幾百圈,始終找不出合適的話。
要怎麼說?
要怎麼告訴她,他沒有以後?
這太殘忍了。
對他來說未免太殘忍了。
在她面前,他的痛苦無所遁形,他卻不能讓她察覺。
在西柚懵懂的眼神下,他想扯動嘴角回給她一個笑容寬慰她,卻感覺怎麼笑都不對。
這種時候,他哪裡還笑得出來呢?只怕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吧?
風吹過來,他伸手去輕輕順著她被吹亂的頭髮,儘管他仍然假裝若無其事,但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他的聲線好像被灌了數百噸水泥一樣低沉壓抑:“今晚在廣場有篝火大會,你能唱首歌給我聽嗎?”
西柚眨眼,她看出了於文的情緒不對,不想他不自在,便故作輕快回答:“可以啊,你有想聽的歌嗎?還是我隨機給你挑一首?”
於文垂眸,手也垂了下來,“有的。”
西柚倒是覺得新鮮。
“什麼歌?”
“凍結。”
:()等不來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