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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給別人修過指甲,我會小心,疼的話告訴我。」
顧文越低著頭,端詳著指甲,短髮碎落在耳際和額角、眉尾。
從顧晉誠的角度看過去,修長舒朗的眉骨顯得他更具少年氣。
顧文越剛輕輕地剪了一下,就感覺肩膀忽然沉了沉,原是顧晉誠將下巴擱在自己的肩頭,一股淡淡的烏木香調鋪面而來,異常地沉厚溫暖。
他低聲問:「你……是不是困了?」
「有點。」顧晉誠難得語氣含糊地說。
顧文越趕忙換個坐姿,背對他,將他的手臂從後面繞到前面,方便修剪,同時道:「那你靠著我,我很快!」
顧晉誠也往前坐了坐,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處。
顧文越的背後越來越暖,被他壓住的面板也越來越燙,尤其是耳朵處,因他潮熱的呼吸而發癢。
當換另一隻手時,顧晉誠的雙臂幾乎是圈在他腰上的姿態。
兩個人都異常沉默,一個修得很認真,剪完了還特意用磨指甲的工具磨得圓潤細滑,另一個則無聲無息地貼緊他的後背並釋放了周身的力道靠在他的後肩。
忽然,顧文越想起昨晚他好像是抱著顧晉誠睡的,雖然沒什麼具體記憶,可他的確感覺到抱了一個暖融融的物件,想來就是體溫一貫比他高的顧晉誠了。
此時,顧文越同樣學他的動作,用拇指指腹摩過修好的指甲,微微偏頭問:「修成這樣可以嗎?」
他舉起顧晉誠的手指,給他看。
顧晉誠虛虛落在他腿上的手臂,稍微往裡收了幾分,語氣有些迷糊地說:「文越,我太累了……」
「嗯?」顧文越扭頭看他,見他似乎困得睜不開眼。
他想到連日他特意飛去古都接他,又馬不停蹄地飛回來,並且每時每刻都在忙工作。
他一想到今晚自己突發奇想,居然還要他給自己修指甲,簡直是罪孽深重。
顧文越心疼不已地轉身,手臂扶著他:「我扶你去睡覺吧。」
他正要扶他,力量卻不足以支撐,一不小心被他靠在沙發背上,兩人的胸膛相貼,暖意隔著薄薄的家居衣衫互相傳遞。
嗅著顧晉誠周身的淡淡烏木氣息,顧文越的心跳陡然加快。
——是洗髮水還是沐浴乳的味道?倒是格外好聞。
「晉誠哥?」顧文越不敢喚得太大聲,只輕輕地叫了一聲,沒等到反應才趕忙推著他起身。
顧文越自己先站起來後,才抬起顧晉誠的胳膊去支撐他。
要讓他送睡著的顧晉誠回房間,實在是太難了,他也不捨得現在把人叫醒,更不可能叫他這麼一個高大的人躺在沙發裡隨便將就一晚。
幸好,床就在不遠處。
顧文越勉強撐著他送到床上。
想起往日他喝醉或者睡著,都是顧晉誠伺候著睡覺,今日反過來,倒也有意思。
不過,他那是懶散,顧晉誠是真累。
顧文越一邊摘掉拖鞋,一邊將沉沉的大男人推進床中央,心中想,明日得叮囑張管家再請林中醫來家裡一趟,再給顧晉誠看看脈。
哪兒有人能一日日這麼勞累,如今年輕還好,等過些年,還不累出大毛病來。
顧文越將被子拉得齊全後,也上了床,剛想要不要去弄一件被子來,就被身旁的人攬住腰,壓著他就往懷裡帶。
他低喃:「晉誠哥?」
顧晉誠卻似乎沒聽見,冷峻的面容上滿是睏倦,只輕易地把懷裡的人推了推叫他翻個身,再次從後面抱緊。
顧文越被他熟練地翻轉身體,感受到後背貼實他的胸膛,啞然失笑,不過竟十分安心,像是有個人護著自己,就算夜裡做了噩夢都不至於驚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