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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肖瀟在去拜訪客戶的路上突然碰到了張鳳清。
張鳳清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職業套裝，腿上的絲襪已經有好幾處明顯的劃痕甚至破洞。她人也瘦了，韓紅的形象不再，看上去倒也身材苗條了，平添了幾分嫵媚。重慶女孩子確實是漂亮。
看到肖瀟的張鳳清也很驚訝，像是突然看到了外星人一樣地驚叫道：“肖瀟！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回成都了嗎？”
肖瀟怕張鳳清知道是自己去報社舉報傳銷的，就撒謊說：“回去了，後來又來了，覺得這個地方不錯。”
張鳳清心急火燎地問：“那你現在做什麼？”
“在海天都市報跑廣告。”肖瀟說，“你那個‘純資本運作’呢？還做嗎？”
張鳳清耷拉著腦袋說：“早就不做了，被公安和工商搞了破壞……唉！海天市的投資環境真是太差了，這麼好的生意都不讓做。”
肖瀟心裡替張鳳清感到悲哀，怎麼到現在她還執迷不悟啊？
“我後來在報紙上看到報道說你們那個是傳銷呢。”
“亂說！現在的報紙都是亂寫的，你也信？”肖瀟生氣地說，“當時不知道是哪個內奸出賣了我們，公安、工商突然就來了一大幫，像土匪一樣……唉！我6萬多塊錢全部都打水漂了……”
肖瀟心怦怦直跳著說：“那你不去找你的上線把錢要回來？” 。 想看書來
細節決定成敗（9）
張鳳清沮喪地說：“他們判刑的判刑了，遣散的遣散了，上哪找去？”
“那你現在做什麼？”
“我現在做ABC直銷！”張鳳清趕緊掏出ABC公司的名片遞給肖瀟，像突然注射了毒品的癮君子，突然兩眼放光地說，“ABC直銷你聽說過嗎？”
肖瀟笑了笑說：“聽說過一些，我還用過ABC公司的牙膏和洗髮水呢。”
“哦？原來你對我們ABC公司這麼熟悉啊？！”張鳳清興奮地說，“ABC直銷事業是一個前景非常廣闊的事業，這個事業辛苦一陣子，享受一輩子，找個時間我跟你好好講一下……”
“除了ABC直銷，你還做其它工作嗎？”
“我幹嗎還要做其它工作？工作就是做工，說來說去永遠都是打工，工字不出頭，出頭便進土，我現在是在個人創業，我永遠不再打工。”張鳳清喋喋不休地說，“這樣吧肖瀟，改天你到我們辦公室去一下吧，我介紹幾個我們ABC直銷行業的成功人士給你認識一下，讓你好好地瞭解一下直銷事業，我們一起在直銷事業中走向成功吧……”說著說著，她又像當初向肖瀟講解“純資本運作”的傳銷那樣，眼睛發綠，唾沫橫飛，手舞足蹈起來。
肖瀟輕描淡寫地說：“好吧，改天再說吧……我還要去拜訪一個客戶，我們改天再聯絡吧。”
張鳳清強調著說：“改天我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抽時間去好好了解一下。”
“好的，改天再聯絡吧。”肖瀟說。
望著張鳳清的背影，肖瀟搖搖頭，心裡竟有些隱隱作痛。心想傳銷的毒害多深啊！好端端的一個人，放棄了那麼好的工作，被傳銷騙來這裡，現在儘想些一夜暴富的事情了。
剛走了幾步，手機來了簡訊，開啟一看，又是劉書軒發來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劉書軒最近在北京出差，每天都會給肖瀟發回兩條簡訊，早晚各一條。
肖瀟幸福地笑了笑，回覆道：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那邊的劉書軒看完簡訊，心花怒放，連聲自言自語道：“有戲！有戲！有戲啊！”
晚上，母親打電話來詢問肖瀟的工作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