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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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到你手邊,若你閒暇時看它們一眼就想我一息,日子久了總會養成習慣。”
江行遠當然知道,櫻若願意同他在一起,但還遠沒有愛上他。
但沒關係,他在待她的事情上,最不缺乏耐心。
櫻若拿手指撫了撫鎮紙上的落款,心想這老男人可真有心機。
尋常誰會將自己的名字刻的這麼大,還這麼醒目?
主僕倆說話間,江行遠已至門外。
他仍著青衫,櫻若問過他,為何偏偏獨愛此色。
彼時江行遠笑的溫情又帶了點赫然,“每回我著青色,你的視線皆會停留的比往常更久一些。”
櫻若錯愕,有麼?她怎麼不記得?
“姑爺您來了。”元元見人進來,收了玩鬧的神色,恭敬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小兩口的感情正濃,她可不能當個不識相的大油燈。
櫻若拿細白的手,撐著下巴,看著人緩步近前。
江行遠把個別緻的點心盒子放在她面前,眨眨眼煞有介事道,“蘇記的糯米糕,趁元元還沒進來,你快嚐嚐喜不喜歡。”
櫻若喜歡糯米糕,但腸胃不大好,元元嫌糯米糕不好克化,輕易不許人吃。
櫻若眼睛一亮,取出一塊嚐了一口,糯而不粘,入口就化,當真是好吃的緊。
老話說吃了人嘴短,可櫻姑娘吃完一塊,不但嘴不短還偏要找茬。
她拿外面的閒話堵他,“江公子真是好本事,如今整個江南城怕是無人不曉公子的深情事蹟。”
江行遠笑,“不好麼?總歸得讓那些心存妄念的掂量掂量,叫他們知道櫻姑娘是九天之上的帝子,值得世間最好的對待。”
櫻若又拈了一塊糕,“果然年歲不是白長的,江行遠,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般巧舌如簧?”
江行遠怕她噎到,將旁邊的溫茶遞過去,“從前你是家主,我為掌事,見面皆是金銀賬務,任我空有一腔哄人的好話也無用武之地。”
說到這裡,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帶了刻意的幽怨,“每每見了人都要裝成守禮的正人君子,不知道剋制的有多辛苦,櫻兒需補償我。”
自從定下婚約後,這人越發的得寸進尺,前些天知道她曾管易雲笙叫過雲笙哥哥,便非要叫她改口喚他行遠哥哥,不嫌臊。
近而立之年的老男人,偏偏還有這般幼稚的勝負心。
櫻若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提出什麼獅子大開口的要求。
“怎麼補償,不如行遠哥哥說來聽聽。”
江行遠原本只是同她耍個花槍,騙她兩句好聽的話。
哪知道,她一開口就往人心尖兒上戳。
前些日子哄了她許久,泡在醋缸裡大半天,也沒哄的她改口。
這會兒,卻沒有徵兆的如了他的願。
櫻若見他不語,也不計較,只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自案後起了身。
走到春塌旁,開啟櫃子取出一件墨綠色的素衫。
抖開,獻寶似的捧到江行遠面前。
“好啦好啦,知道從前行遠哥哥委屈了,諾,這是我給行遠哥哥做的春衫,頭一回做針腳不大好,不許嫌棄。
墨綠色最襯行遠哥哥英俊膚白,往後你我是夫妻,行遠哥哥不必只著青衫,月白、天青、硃紅不管哪一色,都不影響我將心思粘在你這裡。”
不愧是許家主一手教出來的好姑娘,慣會拿捏人的七寸。
無師自通般的,說起情話來也讓人難以招架。
江行遠望著面前的可人兒,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年近三十,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叫她三言兩語哄的酥了骨頭。
“糯米糕好吃麼?”他目光有些沉,聲音也低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