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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思瞥了心腹一眼:“怎麼會呢?畢竟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咱們大景最重孝道禮儀了。另外,不得揣測聖意!”
念春彎了腰:“奴婢知錯。”
李有思坐直了身體,抬手敲了敲她的頭:“皇宮大院,耳目眾多,你也不是第一次當差了,如何不懂得禍從口出這四個字?”
念春就著娘娘的手,趴在了她的腳下:“娘娘,奴婢只是替您覺得委屈。先太后還在時,您哪裡需要看慈寧宮的臉色……”
李有思一聽這話,就有些不太自在:自己還是太后時,確實對思兒照拂有加,畢竟是養在身邊長大的姑娘,自己又沒親生的孩子。
她拉了拉念春的手臂:“時過境遷,人總要跟著世情走的。”
念春的眼裡堆滿了哀傷:“所幸,皇上待娘娘如舊。雖然時過境遷,但有心人跟無心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是嗎?
是吧。
李有思看向了窗臺外頭的枝條:慎兒總歸是不一樣的。
“鍾粹宮開了”的訊息,不脛而走。
不到個把時辰,皇后的賞賜便流水的送來了。
“娘娘,全是些滋補藥品,福如鎖緊了。”念春湊到李有思身邊,小聲道。
皇后有下毒嫌疑,這事念春一早就道明瞭。
李嬪身子裡的薛太后雖然覺著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也差不多明瞭——女人眾多之地,詭譎頻生,任何聽起來怪異之事,只要混入“情”之一字,便都說的通了。
吳曉月對景慎最喜歡的,同時,因為多了重皇后的身份,她在愛意之外,又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矜貴。
矜貴的人是驕傲的,景慎欣賞有傲骨的人,但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有傲骨——他沒有“馴服”女人的喜好!
慎兒對思兒的偏愛,是人盡皆知的。基於此,吳皇后對李嬪“用手段”,也沒什麼好訝異的了。
若是真正的李嬪,知曉因由後,必定要大鬧一番吧?
但此時的身體裡,住著的是澤被天下的母后皇太后!
薛太后跟念春說:“關於本宮中毒一事,便都爛在肚裡吧。只往後,多長雙眼,後宮人多,防不勝防,就算拔了眼前的,後面依舊無窮盡。不如就這麼著,總歸,敵在明,本宮在暗。”
念春自然是不服氣的,但細細一想,又覺著主子真有大智慧。
後宮傾軋,本就層出不窮,此番又是一國之母,想要“拔掉”她,難於泰山崩塌,不如就這麼“按兵不動”......
皇后的賞賜剛安置好,貴妃娘娘的所賜便來了。
李有思側臥在軟榻上笑:“這是打擂臺呢?”
念春一邊給娘娘捏腿,一邊說:“可不是?若不是身份上夠不著,只怕長春宮那位,要搶在皇后前頭!”
李有思身體裡的薛太后笑瘋了:南蠻那位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吸引住了皇兒。打進宮起,皇兒一月裡,總會在長春宮連宿幾宿,這是皇后也好、思兒也罷,都無法觸及的“恩寵”呢~
基於此,那位小貴妃便養出了目空一切的性子。
也不錯,至少給廣闊的宮廷,多添了一份豔麗的風景!
薛太后到現在都沒有身為“妃嬪”的覺悟,她還留存著屬於先太后的姿態與想法——只要皇兒高興,些許女子,只要不危害皇嗣,也不必太過在意。
而她的“身體”,李嬪娘娘會怎麼想呢?
或許會咬碎了銀牙,忿忿不平的罵外頭的人是狐媚子、妖精託生,也或許會使勁渾身解數邀寵……
誰知道呢?
畢竟,魂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