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4頁)
漂亮格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齒的。白色的錦帕上沾了血,她洗了幾遍血漬仍然洗不掉,她也無法,只得丟在衣箱上。
謝廣賦和王氏到天擦黑才回來,一回來王氏就進屋瞧謝容“你也莫煩得要死要活了,老孃我和你爹把他家的廟頂捅爛了,今晚最好下場大雨,淋死他們。老惡婆這回讓人踹得下不了床了,我和你爹去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連藥罐子都砸了他們的,吃什麼藥死了才好哩。往後看他們還敢不敢攀扯你。”
謝容大概還沒從謝花的話中回過神來,什麼也沒說,只點了點頭。
村裡也張貼了徵壯丁的公文,村正拿著村裡人頭名冊,帶著四個帶刀官兵挨家挨戶的徵丁。徵丁範圍在四十歲以下,十六歲以上,如果是獨子就免徵,多子的則讓一人出丁即可。想免徵入伍也可以花錢,不過這錢一般人家哪裡出得起,要二十兩銀子。村裡符合條件的都被點了名冊,只有村正家的交了二十兩銀子,免了兒子去入伍。
幫莫家得了六十六文錢,謝花得了三十三文錢,她把錢藏在床底下的罐子裡。
謝花在做紙的時候,謝容過來幫她磨藤漿,她雖沒說什麼,不過眉眼間比之前明朗了些。這批紙做出來足了將近二百來張,用了一天就做了出來。
謝花早上又拿著柴刀去後山砍黃藤,小黃也跟著。到了山上,她左等右等,等到日頭升得老高,也不見張大壯來,包在樹葉裡的飯糰子也涼透了,她胡砍了一揹簍的藤皮就回去。
第二天她又去了山上,沒見著人,接連五天她日日去,都未曾遇著張大壯,這種情況只有在張大壯被老虎抓傷的時候出現過。難道他又在打獵的時候受傷了?
不行,她得去瞧瞧才安心,帶著小黃佯裝去後山,拐道去了鎮上,一到鎮上她一點也不停留的往張大壯的住處去了。到了他家門口,發現門上掛了一把鎖,他不在家?去鎮上買東西去了麼?
她從荷包裡拿出鑰匙來,開啟了門,並從裡面閂好了門。
屋子的門也是鎖了的,她取了鑰匙,進了屋,原先空著屋子裡多了一個大谷櫃,她已經許久未來了,但依然記得裡面的佈置。被子裹成了一圈堆在床頭,桌上喝水的灰陶碗下面壓了一張紙,她抽了出來一看,眼淚刷刷的就流了出來。
張大壯徵丁入伍去了,匆忙得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只留了一封簡單的書信,書信應該是找人代寫的,只有廖廖數語,一是告訴她,他把這屋子裡的東西都留給了她,包括這所房子,他已經用自己的積蓄買了下來。二是說若他五年之後能活著回來,問她願意等他麼?
她從張大壯的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小木箱,箱子沒上鎖,掀開裡面,有他的戶籍,還有田契,房契,還有一把和上次燒的弓幾乎一模一樣的弓。
心口鈍鈍的痛著,有種快要窒息的壓抑。她就不明白,他一個獨戶徵丁也徵不到他頭上來,他為什麼就會踏上入伍的道路?難道他真存了要當將軍的心麼?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換一個虛名值當麼?
若說她不知道張大壯對她有心,那她就是睜眼瞎了。張大壯是個憑一句話就能堅守一生的人,她不敢,她實在害怕充滿變數的未知。
在屋子裡坐了半日,才怏怏的收拾好東西鎖好門,抱著小木箱離開了。
走在路上,望著天邊的雲彩,無限的悲涼湧上心頭,往後再不會有人在後山不管她去不去都風雨無阻的等她了,也沒有人不管她做什麼都支援只要她歡喜樂意就好,也只有他會傾盡所有惟願她過得好些。
她先去後山隨便砍了幾根黃茭藤,把小木箱的東西拿出來捲進衣服裡,揹著黃茭藤回去了。
她好幾日都不想說話不想做事,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又有人幾撥人來請她去幫忙做席面,生活就是你不情願的事也不得不做。
謝廣賦說豬蛋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