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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親孃都打？那不是畜生嘛？他爹也不管管？”從外地嫁過來的李秀香驚詫的說。
“他爹抗美援朝的時候犧牲了，他就是他爹剛要去朝鮮的時候發現的，所以要程援朝。”剛才勸說路雲的女人說。
“趙姐，你咋知道的這麼詳細啊？你和他們家很熟啊？”李秀香問。
趙姐回答說：“他們家的那點事，誰不知道啊，再說了，我和他是一屆的同學。”
李秀香點點頭，然後問：“那他家就沒有他怕的人了？”
“有，他害怕他哥，他上小學的時候，打了他們班老師好幾個嘴巴，那次他哥打他打的特別狠，差點沒給打死了，從那以後他就可害怕他哥了。”趙姐說。
“他怎麼還打老師啊？”李秀香捂著嘴說，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混蛋的人。
“他連親孃都打了，打老師算什麼。”趙姐壓低聲音說：“後來，那個老師因為一點小事兒。被批鬥，遊大街，被程援朝活活給打死了。”
“啊？”李秀香輕撥出聲，“那，那他，怎麼沒有人舉報他，怎麼能說打死人就打死人呢？”
“舉報誰？跟誰舉報，你知道程援朝的哥哥是誰嗎？”趙姐神神秘秘的說。
“是誰啊？”李秀香耐不住的問道。
“是咱們縣的革委會主任，跟人家的親哥舉報人家親弟弟，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趙姐說。“要我說啊，他們兄弟兩個的娘才是個人物呢，孤兒寡母的，那個老太太愣是憑著老頭子用命換來的軍功把兩個兒子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不對啊，趙姐。”李秀香皺著眉頭，似乎想不太明白，“他哥哥是革委會主任，怎麼弟弟是個肉聯廠的屠夫啊？這也太不體面了。”
“聽人說是程援朝自己要求的，他就喜歡殺東西，再說了，體面不體面的哪有那麼重要？得著實惠才是真的，有了程援朝在肉聯廠，他們家人永遠都不愁吃肉，你沒看給程老太太吃的，整個人胖的跟個發麵大饅頭似的，又白又胖。”
“發麵饅頭似的又白又胖？哈哈哈哈哈哈，趙姐，你這個人說話真招笑，對了，那個程屠夫長什麼樣子啊？以後要是迎面遇到了，我可得躲遠點。”李秀香說。
“他啊，特別好認，長得五大三粗的，還沒有眉毛。不是眉骨高，眉毛淺顯得沒有眉毛，是就是沒有眉毛，對了，眼睫毛也沒有。”
“沒有眉毛和眼睫毛？”李秀香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和眼睛說：“那長得多怪啊？是他天生就沒有嗎？”
“不是天生的，是他自己揪掉的。”趙姐說。
“自己·····揪掉的？”李秀香嚥了咽口水，“為什麼揪啊，不疼嗎？”
“他說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都揪掉了，之前他打的那個女老師，就是制止他不讓他再揪自己眉毛，所以才被他給打了。”
“太嚇人，太嚇人。”李秀香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拍著自己的心口，“我以後要是真的遇見他，可得躲得遠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