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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放學的鈴聲響起時,教室裡卻沒有幾個人起身。於秋涼在最後一排發出冷笑,他知道這幫人在想什麼,今天是班主任盯晚自習,他們當然要裝出一副熱愛學習的模樣。現在老師還在講臺那邊坐著,沒有要走的意思,既然老師不走,那學生更不可能走,他們必須要走在老師後頭。
死要面子,神經病。
於秋涼直接起身,單肩背著書包就往外走。班主任沒有看他,或許是沒有注意。宋詞然翻了翻桌子,從一堆課本里挖出自己心愛的水瓶,也跟在於秋涼後面走了。
在教學樓的一二樓交界處,擺了一面很大的鏡子。於秋涼每天夜裡放學,都要經過它面前,並且還要繞過在它前頭整理儀容的女學生。今天夜裡,這面鏡子前頭卻比往常都要空曠,只有一個穿白裙子的女生站在那裡梳頭。
她個子很高,腿很直很長,但看不見臉,不知道是什麼型別。於秋涼掃了她一眼,在她背後不遠處站定,回頭看落在後面的宋詞然,抬高音量問道:&ldo;你就不能走快一點?&rdo;
&ldo;都沒人出來,就咱倆,走那麼著急幹什麼?我覺得這時候門衛都還沒開校門。&rdo;宋詞然在二樓半的平臺上回答,他鞋帶開了,於秋涼看見他正彎著腰繫鞋帶。
&ldo;誰說沒人?這不是……&rdo;於秋涼說到這裡,突然被噎住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雖然褲腿被改過,校服上衣也被改過,但總體上仍然是校服。
這兒是高中,是北方十月中旬的高中。
已經開始降溫了,夜裡冷得要命。得是什麼樣的女生,才會在這時候穿著及膝的白裙子?
於秋涼猛地一扭頭,正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漆黑的眸子,慘白的面板,深紅色的嘴唇。
&ldo;學弟,你看得到我嗎?&rdo;她問。
宋詞然繫好鞋帶,三兩步跑下來,一把勾住於秋涼的肩膀,蹦蹦噠噠地要下樓。於秋涼汗毛倒豎,反手抓住宋詞然往外跑,宋詞然&ldo;嗷&rdo;地喊了一嗓子,又說:&ldo;沒人啊,沒人啊,你跑什麼?&rdo;
&ldo;閉嘴!&rdo;於秋涼快要嚇瘋了,他明明看到個女人,為什麼宋詞然竟看不見?是不是因為他死了一次,所以體質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忽然之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校門之外。
是那個神神秘秘的餘夏生。
昨天夜裡,於秋涼還覺得這個逼自己寫數學題的傢伙完全就是個魔鬼,誰知到了此刻,他竟然覺得餘夏生是他唯一的救命法寶。他拉著宋詞然跌跌撞撞地跑到餘夏生跟前,剛想開口對他說後面有鬼在追自己,誰料方一回頭,卻驚訝地發現那女鬼已經不見了。
原來那隻鬼,會害怕這傢伙。
&ldo;唉,你是不是有毒啊,這又沒人,你跑啥跑?&rdo;宋詞然喘勻了氣,抬頭看到個不認識的青年,頓時狐疑道,&ldo;這是……&rdo;
&ldo;我哥。&rdo;於秋涼抿了抿嘴唇,打算編個謊話來糊弄人。他一雙眼緊緊盯著餘夏生,手已經先一步抓住了對方的衣袖。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被個女鬼纏住,哪怕眼前的餘夏生是個比惡鬼難纏一千倍一萬倍的怪物,他也會毫不遲疑地跟對方走。
&ldo;好像沾到什麼東西了。&rdo;餘夏生看了看他的校服,似乎在責備他把外套/弄髒。
但於秋涼明白,對方意有所指,那雙眼睛所看的,並不是他的外套。
&ldo;對……弄髒了,我回去洗。&rdo;於秋涼牙根發顫,背後彷彿投來兩道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