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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問昨夜陳景鐸來所為何事,太監卻支吾起來,皇帝馬上認真板起臉,他放下手中批覆的狼毫筆,嚴肅的看向對方。
“到底怎麼回事?一五一十說來,不許有絲毫隱瞞。”
“陛下,這事實在是不好講。昨日夜裡陳太醫的確來過,就是神態不大好,甚至腳步是跌跌撞撞的,就這麼跑來養心殿問您是否安好。”
“奴才瞧他的臉色真是差到極點了,那聲也虛,但他轉過頭又去陳王那問了,似乎很晚他才入眠,還是在太醫院值房裡,實在有些奇怪。”
皇帝想了想,很快沉下臉色,把筆重重拍在桌案上,“這事你怎麼不早來跟朕說?如今他在哪,帶朕去。”
太監輕輕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陛下使不得呀,這陳大人身子不好不是別的,而是中了毒,昨日隨陛下陳王等出遊怕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皇帝怒極反笑,“荒唐,朕和陳王吃的跟他一樣的東西,為何朕無事,他就有事?”
這話說完他自己也意識過來,很快不再說話,而是盯著桌上的摺子,外臣給太后請安的,按理說他寫個閱字發還就行。
太監知道自己說到這就算可以了,有些事情要點到為止。
皇帝最終還是回到龍椅上坐了下來,他再拿起筆時,卻沒有那個處理政事的心思了。
筆尖起起落落,最後還是歸於筆架上,而後他合上摺子,側頭問他,“如今母后在何處?她這些時日可有什麼動靜?”
太監心下安慰,總算是沒有白說啊,那位陳太醫也沒有白來一趟,但他回答皇帝卻是,“不如陛下親自去看看,長樂宮的事咱們不好打聽。”
皇帝想了想,果然起身,太監高興喊了一聲“擺駕長樂宮——”
陳景鐸醒來時被外面刺眼的陽光給照的皺了眉,他此刻渾身舒服許多,想是睡一覺過後身體自己修復了些許。
不過他頭腦仍然發暈,想來是昨夜冷風吹的太多了,今日可得好好休息。
這時候也不早了,往常陳景鐸晚起是要驚慌一陣子的,因為案頭必得留下許多童子們解決不了的事,得他來批覆。
但今日卻安安靜靜,沒什麼鬧騰的,看桌上也是昨夜的書頁和藥水痕跡,並沒有多出來的文書,還好。
陳景鐸又躺回去,他今日實在不想在挪動了,索性就在太醫院裡睡他一天,緩和緩和心神。
只是他剛閉了眼就忍不住嘆口氣,想來要在宮裡繼續做事也無異於寄人籬下,怎麼都不痛快。
他來京城本意也不是做官,而是做大他的生意,如今生意還沒有眉目,這官卻要做不下去了,實在讓人唏噓。
陳景鐸也不是沒想過,他今日依然仔細琢磨了下,也實在找不出破局之法。
回憶起之前他給太后把脈時,她都是一副和藹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會暗地裡下手,但昨日那事又怎麼解釋?如果不是丞相便是太后了。
丞相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太后貿然下手卻實在讓陳景鐸捉摸不透,她還需要爭搶什麼,她已經最是位高權重了,也因此陳景鐸對她是無可奈何。
翻了個身,他又嘆了口氣,索性不再想這事兒,徹底放空心神準備補補覺。
門口卻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叩了門,一童子喊他道,“大人若是起了,還請應一聲,有人請您出宮去診病,是要緊事。”
怎麼又來了?陳景鐸重重出了一口氣,不予理會,童子倒是離開此處去煎藥了,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他又過來,說了同樣的話。
這下陳景鐸也是坐不住了,他提起一口氣猛的起身,隨便披了衣服就推開門,要去看看究竟怎麼個道理,一而再再三的耍弄自己,真當他是軟柿子了?
誰知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