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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仍持槍寸步不離的跟著,卻到底沒有誰有膽子敢再放一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抱著那女人上了車子,絕塵而去。
“你們幾個,快上車子跟著他們,快,快!千萬別把人給我跟丟了!”那王監獄長急得直瞪眼,卻又於事無補,只得連連吩咐手下道,“還有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電告上峰,不,直接接蔣總司令,我要把這裡發生的情況即刻回稟,快去呀!”
下面的人應著匆匆跑去了,而監獄長對著薄聿錚遠去的車子,又氣又急,“仗勢欺人,這簡直是仗勢欺人!”
陸風揚本是防著有什麼突發情況而留下來斷後的,現在看大局己定,正打算上車離開,卻偏偏聽到這一句,回過頭看那監獄長一副快要氣到吐血的樣子,風眸一挑,含笑開口道:“怎麼,你才發現?”
說完,也不去理會他,大搖大擺的上了車子,一副擺明了我就是仗勢欺人你又能奈之如何的樣子。
車子開了起來,東子那小子興奮得兩眼直冒光,還—個勁兒的朝後去看陸軍監獄內的那一片混亂,“陸爺,這下子,那監獄長可有得受的了!”
陸風揚笑笑,將視線看向窗外,“只怕這下子,有人也有得心疼了。”
第七回
總司令行轅。
書房內,一襲長衫的男人面色陰鬱,聽下屬彙報完剛剛發生在浙江陸軍監獄的那一幕,一言不發,卻忽然將手裡握著的青花瓷杯狠狠地摜到了地上,“這簡直是草莽軍閥的習氣,擁兵自重,目無法紀,還有什麼事是他幹不出來的!”
侍衛官看著那揮了個粉碎的青花瓷杯,立刻正色揚聲道:“校長,這薄聿錚既然敢帶人到我陸軍監獄劫獄,學生這就安排杭州那邊,著手逮捕事宜!”
“混賬話!你聽不明白剛才的報告嗎?他分明就是計劃好了的,整件事情看起來他就只有不拘小節之過,而無大失,現在去抓人,別說那二十萬唯他馬首是贍的華中軍必生異動了,就連這天下攸攸之口,也是堵不住的!”
“可是,他說那女的是他未婚妻,分明就是權宜之策,他薄聿錚有未婚妻,我們怎麼從來沒聽過?”
那總司令此刻已經慢慢的調整過自己的情緒,正要開口,卻聽到門外一聲“報告”,薄聿錚的電話恰接了過來。
“接進來。”他吩咐。
又停了幾秒,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已是滿面含笑,“仲霆哪,我可聽說了,你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總司令,聿錚正要跟您請罪。”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仲霆是性情中人哪——只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幾時訂的婚,怎麼竟連一點兒口風也不透露?”
“我與她一見傾心,是私訂的終身,後來她出洋讀書,卻沒想到這才回來沒多久,就被當成共黨分子給誤抓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哈哈,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仲霆是鐵漢柔情哪,看來這好日子也不遠了!仲霆哪,趁著你新升陸軍上將,華中軍又首戰告捷,不若喜上加喜,將這婚事也辦了吧——你的婚禮,我一定親往道賀,一定要見一見這位盛小姐,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兒才能讓薄仲霆一見傾心,繼而衝冠一怒,呵呵。”
“總司令過譽了,聿錚先謝過總司令的寬宏大量。”
“仲霆愛妻心切,也是人之常情,況且這次的事本就是一場誤會。我聽說,他們還對盛小姐用刑了是不是?”
“是。”
“這幫糊塗蛋!”
“不怪他們,一場誤會,他們不知情,也是照章辦事。”
“仲霆深明大義,實屬黨國之福哪!替我問候盛小姐,不日我便要前往滬杭一帶,到時侯再設宴替她壓驚,希望那時她的傷都好了,我也能順道喝上你們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