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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人呢?”
都那麼些天了,就讓她身陷囹圄不聞不問嗎?
陸風楊本有些詫異他方才語氣中的篤定,正暗自出神,卻又聽他這樣問起,於是答道:“盛老爺子住進了醫院,我派去的人探回來說好像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似乎對亦笙的事情不太知情,他們家姑爺本是個厲害角色,卻偏又不在上海,只剩下盛家那幾個不孝子在張羅打點,誤了多少事都不知道。”
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是帶了點兒情緒的,東子去打探的時候,亦笙才剛被押到浙江陸軍監獄不過十多個小時,這怎麼不讓陸風楊心裡發堵。
若是那些笨蛋一早來找他——即便不找他,找到個關鍵點兒的人把亦笙留在上海,那一切都好辦,現在偏偏是交到了陸軍監獄這邊,定了罪,備了案,就算是大哥來了,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保她出來。
他一面想著,車子一路向著西子湖畔的陸軍監獄行去。
而此時此刻,那陸軍監獄的四周都佈滿了持槍的軍警站崗,戒備森嚴。
因為一早打過招呼的緣故,而薄聿錚的機要秘書齊劍釗又指示不要張揚,那監獄長便沒敢備儀仗隊去火車站迎接,卻也絲毫不敢大意,天還沒亮,便率了幾個人親自迎在大門外等著了。
“一會兒薄仲霆大概是要去見那女人的,雖說她身上的傷不全是我們所為,但現在人畢竟是在我們這裡的,到時候只要小心應對著了。”監獄長對著下面的人開口吩咐道,顯得心事重重。
自從前天夜裡自睡夢中被齊劍釗的電話驚醒,他就隱約預感到事情不妙,趕忙連夜檢視了卷宗,確認了那個叫盛亦笙的女人所犯的罪都是確鑿無疑的了,這才算放下一顆心來。
然而,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按著齊劍釗電話裡的暗示,雖不敢放了那女人,卻專門騰出了一間囚室給她,吃的用的都緊著好的供應,自然是不敢再用刑了,甚至還找了女醫生專門給她治傷,可當他昨天晚上又臨時接到通知,說是薄聿錚今早便到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剋制不住的忐忑不安。
“長官,這女人和薄仲霆是什麼關係?”有下屬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能讓他親自趕來,甚至在已經知道那女人被證實了是共黨分子的情況下仍不避嫌,必定關係匪淺,到時候,咱們只有見機行事了。”監獄長緩緩開口。
那些手下畢竟是年輕人,理所當然地開口道:“咱們執行的都是上面的命令。這‘無論採取何種手段,務必問出有用資訊’的指示都還好生生放在那兒呢,薄仲霆現在也歸順了中央,但他能有什麼話說?”
監獄長搖搖了頭,“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薄仲霆是什麼人,這放眼全國能有幾個陸軍上將?更何況他的情況還要不同,現如今,就連蔣總司令都得對他禮讓三分哪!他那20萬馮家軍雖然收編中央,新起了華中軍的番號,但真正掌權的人可還是他,那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嫡系,除了他,誰能調得動?你再去華中華南那一帶問問,又有多少人是隻知有薄少帥不知有蔣總司令的?”
那屬下依然有些不以為然的介面道:“長官,您是不是把這薄聿錚看得忒高了些,他再厲害,還不是畏於我北伐軍聲威,害怕得連交戰都免了,直接歸順了中央,擺明了就是一隻紙老虎呀!”
“你們年輕人啊,真是見識短”那監獄長聽他竟然說出瞭如此愚不可及的話,忍不住搖頭嘆氣,“這薄仲霆是誰,他會怕?想當年他初統馮家軍,卻因為到底不是馮帥嫡子,惹來多少不服氣,你們是不知道,他肅清的手段,要多狠辣便有多狠辣——那是真正的雷厲風行,鐵血相和!他的城府極深,行事縝密又冷酷無情,完完全全不給對方有一絲招架反擊的餘地!況且,這位少帥也真是一位難得的將才,他最終讓馮家軍軍心歸一,憑的,可全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