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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下來,陳晧終於是把一碗酒抿完了,整個人暈乎乎地找不到東西南北,強撐起來,沒走上兩步,眼睛一黑就不知所感了。好在有法作在一旁,看陳晧狀態不對,在他倒下的一刻扶住了,法作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陳晧,撇了撇嘴:“真是玩不起來,後面多教教他該怎麼玩。”接著就把陳晧送到他的房間內了。
等陳晧再睜眼。已是第二天凌晨,他透過房間內的窗戶看著船隻在海面上起起伏伏,新鮮感還在心頭沒有散開。就這樣不知看了多久,房間門被敲響:“陳晧,要到了,準備下船。”
是法作來喊陳晧,他還擔心陳晧沒有睡醒。
“哎!來了。”陳晧應答著,整了整昨晚睡皺的衣服,下床開門,法作見他出來了,頭一晃,示意陳晧跟他走,到了甲板上,法作指著一塊陸地說:“看,那就是鍵寶城,馬上就到鍵寶碼頭了。”
這時天空中洋洋灑灑開始飄雪花,陳晧伸出手掌感受著點點冰涼的感覺,不免讓他聯想到自己跟父親在村中過冬的場景,那時候秋獵曬乾的肉條一根一根地掛在屋內,早晨起來,窗戶上霧濛濛地一片,仔細看是外面結霜的緣故。火爐因為工作了一晚上,已經奄奄一息,父親從屋外旁邊的小倉庫裡出來,抱了一堆柴禾,一節一節地送進火爐嘴中屋內的溫度重新飄到溫暖的程度,父親會在火爐上溫一壺奶茶,不一會兒,就聽到“咕嘟咕嘟”的沸騰聲,暖流從碗裡倒入胃中,舒服的感覺又從胃蔓延到全身。陳晧喜歡下雪,他會去門口清掃積雪,聽見自己的鞋子在雪地上踩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他感到很踏實。父親會在晴朗的冬日帶他去樹林裡找野貨,兩隻大氈鞋在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出一個個雪坑,那是他們在細長的時間長河中留下的痕跡……
一隊人跳下船,找了個地方休整吃飯後,就又騎著馬朝內陸奔走。就這樣,趕在午飯時分,他們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蓋瑞村。蓋瑞村坐落在出鶴山山腳下,是由捉蚣人和冒險協會共同組建的村落,村子不算小,配套設施完善,一棟棟建築坐落有致,沒有像普通村落那樣散亂排布。
錢鑫和當地的冒險協會接頭人碰上後,便給眾人安排了任務:“松黎蚣是特供產品,它數量少,採獲週期短,只有這三個月,具有一定價值,所以它常常被別有用心之人惦上,好在這些人大多數普通強盜或馬賊,我們只要留心觀察,仔細巡視,保護好捉蚣人,就能完成任務!下面,我還劃分各自負責的區域……”
陳晧比較倒黴,分到了山頂區域,這片區域離村落最遠,光到山頂就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法作則分配到山腳,讓陳晧羨慕不已,剩下還有幾處區域分配了人員,做到滴水不漏。除了山頂以外的人,還都配置了訊號彈,如果有敵襲,能更好的相互通知。
第二天清晨,陳晧跟著捉蚣人的隊伍上山了,出鶴山是座不小的山,山上佈滿青雲松,因為昨天下了雪的緣故,每棵青雲松好像都戴了頂白帽,青雲松是畏暖喜寒的植物,對土壤要求又高,所以能種植的地方很少,出鶴山我為數不多能滿山都是青雲松的地方,別樣的景觀很是少見。而松黎蚣只在青雲松附近活動,這是松黎蚣數量稀少的原因之一。
上山的路倒也不陡,一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捉蚣人便放下揹包,腰間掛好竹筐,開始觀察每棵青雲松,發現有松黎蚣的痕跡就開始爬樹,爬到樹幹上以後,他們會將一種粉末撒向松黎蚣,松黎蚣被這種粉末一撒,對周圍情況的感應會變遲鈍,捉蚣人此時戴著手套,眼疾手快,將松黎蚣捉進腰間的竹筐中。如此迴圈往復,運氣好的話,一上午一人能捉二十多條,中午休息的時候,陳晧透過竹筐看到了活著的松黎蚣,跟它們死了沒什麼兩樣,都是全身烏漆墨黑。
捉蚣人中間有個比陳晧小一點兒的孩子,看起來有十五六歲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