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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雲等人跟隨王遠猷來到城中一座府邸前,燕行雲抬頭看向門楣,上面掛著一幅匾額,上書定遠侯府四個字,燕行雲心想,定遠侯這是真想在遼西待一輩子了。
王遠猷請燕行雲進府,燕行雲下馬,對身後的眾人說道:“高福隨我進府,其他人府外等候。”
燕行雲帶著高福跟隨王遠猷走進侯府,燕行雲喊住王遠猷說道:“恕先將軍,勞煩先讓人給我準備一盆淨水,我一路風塵,潔面之後再去見定遠侯。”
王遠猷趕忙將燕行雲帶到一處廂房,讓人端來兩盆熱水和幾塊乾淨的毛巾,燕行雲和高福都潔面整理儀裝後,王遠猷將燕行雲二人帶到了王公武的書房。
燕行雲走進定遠侯王公武的書房,一進門迎面就是一扇松木屏風,上面沒有什麼精緻的山水花鳥圖案,只提了一首辛棄疾的《破陣子》,燕行雲看了一眼此詩的最後一句‘可憐白髮生!’。
隨後跟著王遠猷轉過屏風,到了書房內,抬眼望去,書房並不大,裝飾也極其簡單,除了書架就是幾套桌椅,連裝飾用的花瓶都沒有。正對著門口屏風的是一張寬大的松木書案,後面是一張太師椅。定遠侯王公武此時就坐在書案後面,在其身後左手邊放著一副魚鱗盔甲,右手邊放著兵器架,上面有一把寶劍,兩把長刀。
王公武,表字子傑,其人並不魁梧,也許是人到暮年,更顯消瘦。其人年值五十五歲,比燕京城中的沈熙之老丞相要小上五歲,但須發比沈熙之白的還要多,近乎八成皆已變白,略顯稀疏的頭髮在頭上紮了個髮髻。
王公武看到王遠猷領著燕行雲二人進入書房,沒有上前迎接,只是在椅子上站起身,抱拳說到:“遼西防禦使王公武見過世子殿下。”
王公武樣貌看上去雖已衰朽,但聲音沉厚有力,一雙眸子精光四溢,彷彿能洞穿人心,看的人心裡發寒。
燕行雲上前幾步,行了個晚輩揖禮,“後生晚輩見過子傑公。”
王公武聽到燕行雲的稱呼微微一笑,右手往旁邊一伸說道:“殿下請坐。”隨即自己就先落座了。
燕行雲也不惱,到側首邊坐下。王遠猷讓下人上了茶,燕行雲剛端起茶杯,就聽王公武說道:“殿下準備幾年平遼啊?”
燕行雲聽到王公武此問,抿了一口茶才說道:“後生小子豈敢在老將軍面前胡言,此次來遼西不過是想在老將軍帳下學習些兵法,不敢做他想。”
“哦?”王公武略有些意外的說到:“我聽說殿下在燕京的朝堂上放言要完成先王遺願,克服遼東,怎麼今日如此說?難道這大寧的寒風吹散了殿下的雄心壯志嗎?”
燕行雲面對王公武的詰問,不卑不亢的笑著回答:“回老將軍,王祖父克服遼東的心願,小子當然不敢忘。只是小子初來乍到,又未曾領過兵,只念過幾本兵書又豈敢在老將軍面前妄言兵事?不過老將軍久歷沙場素有威望,相信在老將軍帳下研習兵事定能讓我大有長進。過個三年五載,待我學習有成,加之老將軍相助,輔以天時地利,未嘗不可進取遼東,完成王祖父遺志。”
王公武哈哈一笑:“殿下此言是說若是三年五載之後殿下不能克服遼東,那麼要麼是本將名不副實,要麼是本將沒有實心用事?”
燕行雲低頭答道:“不敢。”
王公武臉色一肅:“殿下,邊關將士苦戰經年,不應成為朝堂博弈的籌碼。”
燕行雲也嚴肅的回答:“小子不敢將將士生命當做兒戲,但身處這朝堂之中,誰又能躲得了。老將軍你遠在燕京千里之外多年,難道真的認為自己離開了燕京的朝堂嗎?燕國未設行在樞密使,老將軍您與宣府防禦使同為行在樞密同知,是我燕國的武將領袖,難道老將軍真能認為自己可以與世無爭嗎?”
王公武頗有些惱怒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