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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
於是這幾日丁輝一直在四處串聯,聯絡留在錦州想要進入關內的商人,很快找了八個想要抱團進關的商人約定一同啟程,然後他們共同出錢在錦州城內又找了些護衛。
本來事情的一切順利,但這幾日丁輝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在昨日又在錦州城內招攬了五個好手,是這錦州城外的獵戶,丁輝試了試他們的身手,皆是上等而且用的一手好弓。
這讓丁輝安心了幾分,決定後天就啟程,但丁輝的心中依舊有些沉鬱,所以今日一早就帶著個隨從在錦州城內閒逛,此時已經逛了大半日。
正當丁輝漫不經心的在錦州城內的坊市閒逛時,忽然聽到前邊人群一陣騷動,不少人都朝著一個地方聚攏了過去。人群中喧鬧聲漸起,丁輝本就是個遊走各地的行商,在坊市也見過不少這樣的場景,一般是有什麼 稀罕物件出現,所以當即饒有興致的湊了上去。
等到丁輝帶著隨從擠到人群前面,看著人群中間的情形,不禁有些微微失望。人群圍著的是一輛破板車,板車上放著一隻死老虎,那老虎的年歲恐怕已是不小,皮毛都已經暗淡,身形雖然龐大,但已經瘦的能看見骨頭。
老虎身上還有不少的新舊傷痕,皮相已經毀了,尤其可惜的是老虎頭被打碎了半邊,更是沒什麼價值。老虎這種東西在這關外雖然不多,但也算不上稀奇。獵戶們在林子裡看到老虎的蹤跡,結夥上山,利用陷阱弓箭打死一隻老虎也算不上難。
正當丁輝有些失望想要離開時,忽然注意到板車後面坐在地上的一個男人。此人身形壯碩似鐵塔一般,坐在地上腦袋仍能與人的胸腹齊平,若是站起來恐怕要比常人高出整整一頭。其人面板黝黑,身上肌肉如同虯龍盤踞,讓人望而生畏。
此時這名壯漢身上也是遍佈傷痕,手臂大腿上胡亂纏的麻布上還在慢慢滲出血跡,混雜著泥土顯得骯髒不堪。但這名壯漢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痛苦之意,只是怯怯的看著圍過來的眾人,眼中透露著深深的期盼。
這是一個身穿布袍的商人走到近前看了看車上的老虎屍體,然後笑著問那名漢子:“這位壯士這是要賣這隻老虎?”
那漢子見有人發問,面露一絲喜色。但可能是太緊張,壯漢嘴唇蠕動了幾下還是沒發出聲音,只是重重的點了下頭,喉嚨間沉悶的嗯了一聲。
那商人見此便又繼續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同伴呢?是傷了還是?”
那漢子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悶悶的開口道:“回老爺,我,我沒同伴,就我一個。這隻畜生是我今早打死的,拖了一路拖到這裡,老爺,您要買嗎?”
聽聞漢子如此說,人群中又爆發一陣議論,丁輝也是眼睛一亮。獨自打死老虎,雖然是隻年老體弱的,但也足夠驚世駭俗,而且這名壯漢雖然看上去慘了些,但顯然沒什麼大礙,這就更顯得這名漢子武力驚人。
那名上前問話的商人也是十分錯愕驚歎,不由的站直了抱拳行了一禮:“獨自打虎,壯士好威風,不知道尊姓大名啊?”
那漢子見眼前人給自己行禮,慌忙站起身了。丁輝猜的沒錯,這漢子站起來比常人高了一頭不止,隨著他一站起,周圍人都不由得仰頭看著他。
不過此人卻以與他身形不符的怯生生的語調說道:“回老爺,小的叫劉彪。當年生我的時候我爹進山打獵遠遠地看見這隻母虎帶著兩隻虎仔,回來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後來我十歲的時候我爹帶我進山打獵,又碰到了這隻母虎,我爹為了保護我被這隻老虎吃了。所以我前幾天進山發現有老虎的蹤跡,想著可能是這隻畜生,我在林子裡守了三天,終於把它給宰了。”
劉彪顯然平時不怎麼和人交流,別人只問了他名字,他就一股腦的把自己身世都說完了。說完這些,劉彪眼含期待的望著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