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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鳶一頓,回道:「阿清,他是客人,他若要來,我不能拒之門外。」
裴子清周身神經驟然一繃。
阿姐這話……
莫非那莊小公子提前就跟阿姐說好了,他還會再來,而阿姐也同意了?
裴子清的心中轉瞬間風起雲湧。
他狠狠閉了閉眼。
阿清,不要生氣,不要動殺意。
千萬不要讓阿姐知道自己那些暴戾血腥的想法,更不能讓阿姐察覺到自己那份陰暗齷齪的心思。
裴子清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嘴角重新勾起一抹笑,聲音帶著少年的稚氣和溫柔,「阿姐,好好休息,祝你做個好夢。」
南鳶拍拍小崽子的腦袋,「阿姐也祝阿清早日長高長大。」
裴子清抬起腦袋,幽怨地看她一眼。
趴在毛絨毯子上的小糖打著滾吱吱發笑。
裴子清眯著眼看過去,「笑什麼?起碼我還能再長高,你幾年都不長一點點!」
虛小糖立馬炸毛:「你個笨蛋,這只是幼崽時期的形態!等我長大,就會擁有這世上最英俊的神獸外形,還有最閃亮的神獸皮毛,鳶鳶可以騎著我去世界各地兜風,到時候我才不載你!」
裴子清:「那我也比你長得快,現在你就是一小肉球,還好意思嘲笑我?」
虛小糖哇的一聲,躥進南鳶懷裡,用小屁股使勁兒擠開裴子清的腦袋,伸出爪爪求抱,「鳶鳶,他內涵我。」
南鳶:……
頭疼。
最後南鳶還是將小糖扔進了裴子清的懷裡,依舊是老母親最喜歡用的辦法,「你惹生氣的,你來哄。」
裴子清連阿姐都能哄好,何況一隻小蠢獸,很快就把小糖哄舒服了。
離開前,南鳶突然叫住他,提醒了一句,「阿清,梅園那邊,你少去。」
裴子清心中一咯噔,好奇地問:「為何?莫非那雲鶩有問題?」
南鳶不知如何解釋。
裴子清小聲抱怨道:「我不去找他,那阿姐可會手把手教我下棋?教我作畫?整個府中,只有阿姐和雲公子不嫌棄我醜,其他人都不敢直視我這張臉。」
南鳶一怔,第一次意識到,小崽子好像格外在意自己的容貌?
本想再過幾年再幫阿清洗髓伐經重鑄肉身,畢竟這痛苦一般人承受不住,活活痛死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但如果阿清這麼在意的話,不如提前一些。
至於那雲鶩,南鳶壓根沒放在眼裡。
莫說他現在血脈還沒覺醒,弱得一批,就算他掉進魔淵千錘百鍊後成為魔域大佬,她也半分不懼。
留他在府中,不過是避免他成為一大禍害,順便提前解決掉兩年後的那樁麻煩。
其實直接殺了這人是最好的辦法,可誰叫南鳶現在準備做個好人呢。
裴子清見她許久沒說話,以為自己傷了她的心,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我不是怪阿姐的意思。阿姐不讓我見他,我以後就不見他了。」
南鳶擺擺手,並不在意,「你想見就見。」
反正阿清身上有她偷偷留下的一抹神識,危及性命之時,能救阿清一命,也能讓她第一時間察覺到。
若那雲鶩沒有圖謀最好,有的話,就當給小崽子上一課了。
裴子清觀察許久,確定阿姐沒有生氣,才鬆了口氣。
他最怕阿姐生氣了。
白天,小崽子黏在南鳶身邊,是她的好弟弟,可一到晚上,他的心裡便瘋狂地湧現一些陰暗的念頭。
他想殺了那個可能回來的男人。
做夢都想殺了他。
掙紮了許久。
終於,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