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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這麼大呢?”
“近幾天來,我把我所能記得的《傷寒雜病論》中的條目用這一原則再度理解了一遍,發現原本深奧難明的字句一下子變得淺顯易懂了。比如糖尿病,古人說是消渴,張仲景在《傷寒》中關於消渴就一句話:‘男子消渴,小便反多,以飲一斗,小便一斗,腎氣丸住之。’關於這句話,後世的註解很多,結果無非是,在腎陽不足時可以用補陽的方法治療消渴,其他的一概是以清降胃火為主。對於這些註解,我覺得很不滿意,在臨床上,我依法施為的療效也不怎麼樣。現在我用你那‘溫升涼降’的原則再來理解,原來讓我很困惑的東西,現在卻迎刃而解。”
“消渴的病的主要表現是尿多,張仲景責之於腎,腎藏真陽,腎的功能原本就是蒸騰陽氣以上升與排除濁陰以下降,現在水液的代謝出現問題,那多半是溫升的力度不夠,當然也有可能象煙囪被堵一般,或者是溫升受阻,用上腎氣丸,既能將溫升不足之陽扶起,其中的肉桂易桂枝的話,更可鼓陽氣以除礙滯,可說一方兩用;反觀現在,大家把消渴統責之為火為涼降不足,一味的以白虎湯之類的清火類方內服,這療法不說是捨本逐末,至少是有失偏頗了。”
“又比如說腎衰,病理表現主要是尿少,大家都以利尿為法,中醫裡雖有真武湯以溫陽利水,但在臨床上的療效說不上能比西醫高明多少,如果用‘溫升涼降’的原則再來分析一下這個病,會不會有新的發現呢?真是期盼啊。”
“其他的,比如在少陰病中的各方證運用,都能以這一法則來簡單的理解,真是令人歎服啊。我在世時,同事們都說我是天才,在我看來你才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話說到此,麻人旺語聲寥落,似乎惆悵不已。
自家人知自家事,對於自己是不是天才,姚慎可是心知肚明,此時見麻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雖在心裡把他當成是敵人異類,但終有幾分不忍,道:“我根本談不上什麼天才,你都這麼久了,還能把《傷寒》的很多條文背出來,而我最多隻能說是在臨床上碰上時能在書上找到那相對應的條文;至於發現‘溫升涼降’,那完全是機緣巧合,你知道我以前身體不好,練氣功出了偏差,被逼無奈,這才在讀書時找到了這一原則。雖然這一原則是我發現,但我還沒你想得多,在臨床上只是憑著直覺,說實話,你剛才那一番話對我的啟迪頗大。”
麻人旺轉過身來,道:“古人中的李時珍幼時也是體弱多病,但他卻寫就了《本草綱目》、《瀕湖脈決》。也許就因為你身體不好,有了切身的體會,才會有這一驚人的發現吧;不管怎麼說,你都要比我強,不象我,只是拘於一個四物湯的加減運用,你是在醫理上有所突破,或許你在藥物的加減運用上要弱於我,但你行的是王道,這就足以彌補你的不足了。”
“我父親之所以讓我學習中醫,是因為他與謝長江院長有一般的想法,我在附一上班後,兩位長者更對我寄予厚望,而我一聽說中西比武便拋卻了為醫者的原則,強行突入,佔你身體,這林林種種,無不是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振興中醫。振興中醫,這不僅僅是謝院長、我父親以及我的想法,也是現代這一輩年輕人心底的呼聲,你可以從學院主頁的點選中體會出這一腔拳拳之情。你宅心仁厚,悟性不錯,更難得的是,你似乎已把握了某個玄奧難測的至理,在今後,應該有一番不小的作為。”
“或許把振興中醫的重擔交付與一個人,只希望某一個人來實現他,這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我希望你能記今天的這些話,在你有生之年,不計得失,盡你的每一分力去實現它。”
姚慎從麻人旺的話語中感到某種不詳,但消滅麻人旺不是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嗎?
麻人旺對姚慎一笑,在他那張俊秀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是從容、是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