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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爭鬥中明哲保身,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說不定比那兩位更加心狠手辣。
一朝被蛇咬,她現在看哪個皇子都覺得心機深沉,慶王也不例外。
撥緊她髮間點翠水藍珠釵,謝硯卿將她圈進懷中:“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我是怕你識人不清被矇蔽。”
沈寧不由得失笑,埋在他懷中調侃道:“謝大人,到底誰識人不清?論起來,你才是單純那個吧?”
謝硯卿俊逸臉上笑意不減,壓低聲音道:“沒辦法,誰讓我就栽在了你手裡。”
蕭鶴鈺在屋裡老半天都沒看到兩人,等的不耐煩了,結果出來一看就見到院裡抱在一起的兩人。
瞧了眼廊下結成的冰錐,他牙齒冷的直打顫。
心想談情說愛的人跟有病似的。
這大冷天站在院裡也不嫌冷得慌。
還好他不碰感情,不然也會變得跟這兩個傻子一樣。
“你倆再不進屋這天就要黑了。”他倚在門上表情玩味的注視兩人,沒好氣道:“趕緊的,小爺忙的很,可沒時間看你倆談情說愛。”
從謝硯卿懷中退出來,沈寧理了理髮:“有要緊事,我們進去吧。”
他點點頭,牽起她手,兀的道:“阿寧,孟家的案子查清了。”
沈寧步子頓了頓,微側身示意他繼續。
“所有證據指向的幕後兇手都是凌允臣,就算有尤四這個人證,也沒法證明孟家走水案是榮王所為。”
“當初榮王出手就想好了退路,知道沒法阻止大理寺查了,就不斷創造證據把事情推到凌允臣身上。凌允臣本就被判了流放,就算加上孟家的事,頂多就是斬首示眾,卻不會影響榮王分毫。”
沈寧眸光幽若,想起回京那日的刺殺和李玄奕對她說的。
“凌允臣已經死了。”她忽的出聲。
兩人行至門口停下了步子,謝硯卿略驚訝道:“死了?”
她低低嗯了一聲,並沒過多解釋。
雖說凌允臣死的也不冤,可殺人的是她血緣上的親爹,她總不能出賣李玄奕吧。
謝硯卿輕嗤了聲,唇角微勾:“說明榮王知道凌允臣已死的事了,所以才狠下心將孟家的案子推到他頭上。”
臨到現在才兔死狗烹,榮王對凌家也算重情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