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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沛霖還沒有開口,梁若耶就已經說道,「你別說什麼她是無辜的。姚安安早就知道我跟你的事情。」卻因為杜沛霖的有意保護,所以在這段感情當中,她能把自己摘得那麼乾淨。「是,你不喜歡我,可以讓我承擔那麼多痛苦,因為你喜歡姚安安,所以她純潔又無辜。」正是因為杜沛霖的選擇,她連正大光明地譴責姚安安都做不到。真是一段上心的感情啊。
可是這樣的感情,卻是站在她的傷痛之上的。
梁若耶感覺自己心裡有著滔天怒火,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她很想找個口子,讓自己心裡的不甘和憤怒衝出來,徹徹底底地把杜沛霖燒個精光。
「不愛你的人是我,辜負你的人也是我,跟姚安安本來就沒有關係。」杜沛霖看著她,再次跟她強調。
他的眼睛屬於修長型,雙眼皮上面有一道淺淺的褶,就這樣不說話看著人的時候,總有幾分欲語還說的惆悵,彷彿始終帶著幾分憂鬱。梁若耶每次只要一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心裡總會湧起無限的憐惜來。
她對這個男人因憐生愛,總會被他那種小獸般的眼神俘虜。卻從來不記得,他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總是穿著舊校服的孤僻少年。
梁若耶猝然閤眼,眼前的杜沛霖看向她的目光清晰地顯現出她千瘡百孔的心。愛一個人這麼久得不到回應,她早已經不想再去愛了。剩下的那點兒,只是不甘心而已。
但就是這點兒不甘心,讓她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她也不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梁若耶應該永遠都是不疾不徐的樣子,說話永遠都是慢條斯理輕言細語的。她自卑,膽小,怯懦,甚至以前在班上收個資料費的時候都總是低著頭。但是在對待杜沛霖的愛情上面,她又是如此勇敢。這一生,她從來沒有想要去替自己爭取過什麼,獨獨是這一件事情,她放不開,哪怕變得跟以前那個自己毫不相似,她也無所謂。
經過杜沛霖之後,她那顆長久得不到雨露、已經乾涸許久的心,恐怕再也沒辦法有多出來的感情對待他人了。
杜沛霖對她的打擊,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他不僅讓自己這一次沒辦法嫁給自己心愛的人,還讓梁若耶往後再也無法用同樣豐沛的感情對待他人。
她這樣一個對待感情虔誠如同教徒的女孩子,終其一生,就算不再愛杜沛霖,也都沒法愛上其他人。
他在跟梁若耶分手的同時,還拿走了她愛人的能力。
走上那根名叫「杜沛霖」的鋼絲的勇氣,梁若耶這一生也就只有這一次,雖然她知道前路不會平坦,也知道自己不夠好,但是能踏上這根鋼絲,卻實實在在是用盡了自己一生的勇氣。
梁若耶眼角有淚流下來,她用手蓋住,再也不想看杜沛霖一眼,喃喃說道,「杜沛霖,我曾經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語氣雖然輕,但卻聽得人不寒而慄。
杜沛霖抬頭看向她,他心中隱隱生出一種感覺,就是這一生,就算他跟梁若耶分開了,恐怕也要繼續糾纏下去。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讓他跟梁若耶結婚,他做不到;他跟梁若耶分開,把能夠給她的補償都給她了,在他看來他們兩個應該徹底翻篇兒不再繼續糾纏於過去的事情了,然而很明顯,梁若耶根本做不到。
他還想再勸,梁若耶已經放下了手,沖他冷冷說道,「你走吧,我們兩個之間說多了都是那些話,沒必要一直重複。」她臉上淚痕已幹,眼底雖然清凌凌的好似山間清泉,然而情緒的確已經冷靜了很多。
杜沛霖看了她一眼,微微放心下來,「那行。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他深深看了一眼梁若耶,起身離開了。
她側頭,正好從落地窗裡面看到杜沛霖出去的身影。他走路的時候容易墊腳,後來還是軍訓的時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