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妻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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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後難免動心,與富貴的孔麗梅見過面後,回到家裡面對暗淡樸素的姚婷婷時,心裡只剩下厭惡和不甘。因為巨大的心理落差在作祟,那段日子,只要凌瀚濤回家便會找各式各樣的理由指責姚婷婷,兩人的爭吵愈加激烈,婚姻亮起紅燈。
2008年下半年,姚婷婷發現凌瀚濤出軌後,毅然向他提出了離婚,並把凌泳沂的撫養權讓給了他,她當時沒有想太多,只想讓女兒過上好日子。
陳德萊倒上半杯黑啤,說道:“凌瀚濤這個傻子,到底還是被孔麗梅騙了,什麼‘衣食無憂’、‘政府官員’,全是她編造出的謊言,她就是一個在農村種地並且沒有多少積蓄的女人。幾年前,凌瀚濤的母親給他買了一套房,孔麗梅是為了房子才和他說這些話的。幸好凌瀚濤沒有和她領證結婚,萬一結婚了,孔麗梅一定會逼著他在房產證上加上她的名字。”
凌瀚濤的母親因車禍去世後,留下了一筆遺產,他是第一順序繼承人,如今連他也離世了,第一順序繼承人變成凌泳沂。任煙生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周凡。
“陳叔,凌瀚濤在世的時候,有沒有和你提起過周凡這個人?”他對陳德萊問道。
陳德萊抬眼,“那是誰?我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任煙生:“姚婷婷和凌瀚濤離婚後,除去凌泳沂的這層關係,與他還有往來嗎?”
陳德萊:“有,但是不頻繁。他前妻現在過得挺好的,升了職加了薪,也組建了新家庭,小女兒快上幼兒園了。她知道凌瀚濤過得不好,每年的春天都會去養老院看看他,留下點錢,待個五、六分鐘就離開了。現任老公也不錯,非常大度,知道這些事情,但從來沒有阻止過。其實凌瀚濤本應該是一個挺有福氣的人,能有這麼差的結局,大概是因為品德太差,硬生生的把福氣嚇走了吧。”
任煙生:“呂珂潤和凌瀚濤平時的關係怎麼樣?”
陳德萊:“凌瀚濤是家裡最沒有地位的人,呂珂潤挺瞧不起他的。因為這事兒,凌瀚濤去年和我抱怨過很多次,他把呂珂潤當作親兒子,結果人家不僅不領情,反而對他十分嫌棄,他受傷後,更加瞧不起了,認為他是家裡的沉重包袱,叫一聲‘凌叔’已經很給面子了。”
任煙生:“凌瀚濤把存起來的錢放在了哪裡?”
陳德萊:“都在微信錢包裡。”
在這之後,任煙生沒有繼續與陳德萊聊案子,一方面是因為在案件偵破之前無法對他說太多,另一方面也想趁著午休的機會和他多敘敘舊。今年四十歲的他活得比從前更加通透了,從警數年,親見了無數次的生死離別,他開始珍視身邊的每一位朋友。
下午一點,凌泳沂在周凡的陪伴下來到海潭市公安局簽署《屍體解剖同意書》。
呂珂潤在任煙生的辦公室門口席地而坐,看見二人,氣沖沖地疾步上前,“怎麼樣?凌泳沂,這下報應來了吧?你這蛇蠍女人,心腸黑著呢,做盡惡事,保不準凌瀚濤也是你弄死的呢。”
凌泳沂壓根沒有正眼瞧他,“孔麗梅該死。至於我爸,警方一定會查明真相,不冤一人。”
偵查員將這對“姐弟”拉開,分別帶至兩間審訊室展開詢問。
毛淺禾走到任煙生的身旁,說道:“老大,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呂珂潤在你的辦公室門口坐著。重案大隊的高隊長說呂珂潤在4號和5號也全天待在這,吃、住、拉撒全在這裡,累了就原地躺下,特別能熬。”
任煙生冷笑著,“看來是我低估了這小子的耐力。你去告訴隊裡的其他人,不要給呂珂潤水和飯,我不信他還能繼續熬下去。小小年紀不去學校讀書,只知道混日子,不像樣。”
偵查員對凌泳沂和呂珂潤的詢問工作在3月6日的下午3點20分結束,“姐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