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密室的“密室”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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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不需要我教你如何像正常的孩子那樣說話?”
呂珂潤知道任煙生是特警出身,打不過他,也惹不起他。朝地上狠啐了一口,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媽命不該絕,凌泳沂就是兇手,你們為什麼不逮捕她?這不公平。”
任煙生冷眼打量著他,“警方遵照程式辦案,不會因為事主家屬的‘我以為’、‘我認為’、‘我相信’就採取行動。呂珂潤,你給我好好記住我現在說的這些話,如果再敢來公安局鬧事的話,你的另一條手臂也別要了。”
呂珂潤痞氣地站在原地,“不是你媽,你心裡當然不悲痛了。眼看著頭七就要到了,如果我媽投不了胎,你能負責嗎?”接著,他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我不管,總之,只要你們一天不逮捕凌泳沂,我就在這裡坐一天,誰來都能看到我,我要讓其他大隊的偵查員們知道,任煙生就是個廢物,連女人都怕,放走兇手,毫無作為。”
毛淺禾當即駁斥道:“你這麼有能耐,怎麼連初中都讀不下去了?”
呂珂潤雖然被銬住了雙手,但身子還能移動自如,囂張叫罵著,言辭犀利,愈加難聽。就在他準備上前與毛淺禾理論的時候,被任煙生一腳踢在了右腿的膝蓋上,“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小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公安局不是你家,想撒野的話回家鬧去。”任煙生斥責道。拉起他,解開手銬,開啟辦公室的門,將他推了出去。
令在場的偵查員們意外的是,呂珂潤竟然在辦公室的門口坐下了,從雙肩包裡拿出麵包、罐頭和礦泉水,在面前擺成一排,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李洋正打算開門過去驅趕他,被任煙生叫住了,“讓他鬧,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能鬧到什麼時候。既然他想坐在那,就由著他坐,人民警察總該為人民服務才是。”
2020年3月6日,孔麗梅遇害後的第四天,上午9點30分,110指揮報案中心接到群眾的報警電話,稱在安康養老院內一樓的一間房內發現了一具男性的屍體。
第二大隊和技術員、法醫到達中心現場。
死者是凌泳沂的父親凌瀚濤。
發現屍體的地點位於一樓最裡側的房間。門外放著沒有吃過的一盒飯和一盒菜,房間很整潔,房門關著,但是沒有反鎖,一扇窄小的窗戶閉緊,窗下就是凌瀚濤生前睡過的床鋪。
屍體側臥於床鋪的邊緣處,呈蜷縮狀,目向房門的方向。毛毯掉落在地面上,星點的嘔吐物沾在毛毯上,嘔吐物多為西紅柿、雞蛋和紫菜。屍表未見明顯創口,腹部出現數條凌亂的帶血抓痕,深淺不一。在屍體的右側及右下側,帶有血水的水樣糞便共有七灘,已經乾涸,滲進了身下的棉質褥單中,臭氣淺淡。
任煙生望向掛在牆壁上的三人油畫全家福,不禁喟嘆:“我們在孔麗梅案的偵查工作剛開始的時候來過這裡,時隔幾日,一切如舊,只是凌泳沂再也聽不到父親的叮嚀了。”
技術室的小孫已經將門外的餐食連同盛裝食物的兩隻碗一併收進物證袋中,此時正在水樣糞便中提取樣本檢材。
技術員王利在窗臺上找到一根夾帶著黑色頭髮的髮圈,對任煙生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凌泳沂的頭髮是深棕色的長卷發吧?”
任煙生:“是深棕色,怎麼了?”
王利:“沒什麼,正好想起了這件事。這根頭髮的主人是一個長髮及腰的人,這種長度,如果在清理現場的時候不把頭髮束起來的話,是非常不方便做事的,而且最容易把證據留在現場,讓我們輕而易舉的找到她。比較奇怪的是,現場只找到這一根頭髮,地面、桌上、床上都異常乾淨。這次的現場生物檢材很少,你們很快就能拿到鑑定報告。”
法醫高飛這次的初步屍檢工作用時稍久。
凌瀚濤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