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北歸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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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給李瑤光請個太醫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局勢就開始變天了。
這一年春天起,歸順中原的柔然起了不臣之心,不止停了當年的朝貢,在邊境上與中原也摩擦不斷。
從武佑七年開始算起,外邦與中原已經休戰了五年,這五年兩邊的百姓們休養生息,牧民們賣力放牧,農民們努力耕種,雙方都在拼命地恢復國力,邊境線上的漢商胡商也是絡繹不絕,一片祥和。
但是這祥和之景,馬上就要被打破了。
柔然稱臣明顯是為了爭取喘息時機的權宜之計,胡人嘗過在中原建國稱帝的滋味後就忍不住捲土重來。中原一早也習慣了彼此的反覆無常,只是多年的窮兵贖武致使遠征後勁不足,只能在能力極限內,所以本著擒賊擒王的戰略,打服了柔然中堅勢力——敕勒。
現在兩邊都歇的差不多了,於是衝突不斷升級,隱隱有開戰的意思,李瑤光敕勒質子的身份瞬間變得敏感了起來。
秋初的時候,終於有人上書提議:“外邦人背信棄義,有謀逆之兆,造反之心。我們應主動出兵平反,且開戰前要拿敕勒王子的人頭祭旗,殺殺他們計程車氣!”但立馬被我父皇駁了回去。
“我殺你大爺的頭!!!”
聽到這訊息後,我在公主府裡氣的慣碎了好幾個花瓶,柔然那邊是真的不做人,根本不顧李瑤光現在還在魏國手上,看來他們是真的打算把李瑤光當棄子。
憑藉對天下的局勢變化異乎常人的敏銳,我當機立斷把我三哥和宋溫寧叫到府上。
我們屏退左右,四個人坐在一起商量,最後仨人一致認為,李瑤光是不能在大魏待了。
“我送你回柔然。”我不容置疑地對李瑤光說。
我依仗我父皇的縱容肆無忌憚,但自己手裡沒有實權,再過幾個月局勢風雲莫測,我怕是也保不住李瑤光。
李瑤光似乎不太贊同,眉頭緊鎖:“怎麼送?從淮南到柔然邊上有兩千四百里地,我來的時候,路上關卡就二十多道。”
“我去拿我哥的兵符”宋溫寧冷不丁的開口,把我們仨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繼續說:“再加上舒舒的公主牙牌,沒有人敢攔我們!”
以才情和溫婉柔美聞名的宋溫寧,向來是京城大家閨秀的典範,身上沒有半點將門虎女的颯爽,反而像世代書香的嬌小姐。
只有我們幾個私交甚好的人才知道,這其實是個真狠人。
但是拿兵符這種狠招她都敢想,也太瘋了,這是等同謀逆的死罪。
宋溫寧這人能處,有事她是真的上。
我三哥算無遺策:“那我們事後要說是李望舒逼著寧寧去的!”
“……”
我就知道,這種大逆不道的罪只能我來頂上。
這一年正值李景宴加冠,按照婚約與宋溫寧完婚,欽天監選的良辰吉日是九月初九。在這個時候,魏國於李瑤光已經是龍潭虎穴一樣了,不同派系的大臣罕見的一致上書——要求聖上處置敕勒的質子,以安邊境守軍之心。
當年北伐,母后和右賢王是宿敵,所以父皇和右賢王也有積怨。父皇一開始答應我的荒唐要求,就是為了羞辱李瑤光的親生父親——敕勒的右賢王。
他對李瑤光本就談不上愛護,光光在我父皇眼裡,和我之前養的貓兒狗兒沒有什麼不同。孩子玩物和大局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現在出於朝堂平衡考慮,父皇的態度也開始含糊。
所以,李瑤光他必須離開了。
但是在魏國待到這個時間,光光還挺高興的。在婚宴上,他無比慶幸的說,哪怕他們柔然再早一個月在邊境生事,自己都怕是要錯過這麼重要的日子。
在禮官抑揚頓挫的贊禮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