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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他是否將她的行為視作報復,自己這門來自原世界的技術該怎麼向人解釋?她會不會被他認作是怪胎?手術會不會被他認作是巫術?若他就這樣去找皇帝拿她問罪,她就真是無力迴天了。
傷口縫合術就已是令人難以置信,更何況他的傷口上還撒有阿司匹林藥粉,以這個時代的驗藥技術,完全查不出那是什麼藥粉,若他病情沒有好轉或者出現惡化,她極有可能被認作自作主張,拿太子的性命開玩笑。
如若被人扣上個處心積慮殺害太子的罪名……她真是不要活了……
「昨夜那酒聞起來不錯。還有,最後你往房中噴了什麼東西?味道令孤覺得噁心難聞,以後不要再用了。」
這句話來得有些無厘頭,他不追究她昨晚的怪異行為?怎麼忽然扯這個?
酒……柳蘊嬌明白過來,他說的是酒精。可他越這樣漫不經心,柳蘊嬌越覺得害怕。
「那酒是臣妾私藏的燒刀子,濃度高,能殺菌。臣妾用酒清洗了殿下的傷口,以免感染。臣妾還在房中噴了一些驅蚊驅蟲的藥物,免得蚊蟲亂飛叮了殿下的傷口,染了瘟病可就不好了。」
他深深凝視著柳蘊嬌,那眼裡的情緒複雜,看得她心頭髮慌。
她話語裡又多了些令人值得玩味的新詞。他忽然揚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單手撐著太陽穴,饒有興致,「柳蘊嬌,孤發覺你一心虛就會自稱『臣妾』。」
「臣妾沒有,臣妾不是,臣妾不知道。」柳蘊嬌匆匆說完,便邁步出門倒水。
晏驚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覺得她從頭至尾都寫著「心虛」二字。
柳蘊嬌對著空空的臉盆,瞧著臉盆裡倒映出來模糊的自己。
是啊,她的疑點太多了。
她的手法可以師承某已故隱居神醫。
而她給他手術所用的器具,藥物,噴灑屋子的消毒水,繃帶……這些她用過的東西呢?昨夜還在,今晨就憑空消失了嗎?
若有人有心追查,就算她說她把東西丟到了池塘裡,也會有人提議把水抽乾了淤泥挖了看一看。
人生好難,活著好難。
待她失魂落魄回到飲閒居,榻上的太子爺對她勾了勾手指。
這太子爺重傷未愈,精氣神卻不錯……而柳蘊嬌一個健康的,面色如吃了屎一樣難看,邁開步子,緩緩走到榻邊。
「坐。」晏驚寒又讓她坐下。
行吧,她現在鴕鳥了,坐下就坐下,給您跪著都成。
柳蘊嬌巴巴地靠著床坐在地上。
這位太子爺之前不找她問手術的事,許是因為他剛清醒過來,腦子還沒轉動。現在臉洗了,問題也找好了,該秋後算帳了。
第23章 免死金牌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那活神仙……
「孤受傷一事僅你知道,你怕孤會出賣你?」他該是有些不屑柳蘊嬌,看她的眼神都慵懶散漫起來。
被出賣都無所謂,就怕太子爺懷疑啊!從懷疑,到惦記,到盯緊,再到動手了結原主性命,正所謂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原主之死也不是一天造成的!
太子爺不知道他自己在作者的筆下是個殺人如麻,以血鋪路的角色,若非他有男主光環,這樣的人設放在別人的小說裡分分鐘變成反派。
劇情出現了偏差,現在柳蘊嬌手中握著的不再是作者筆下的世界,而是一張白紙。她的潛意識告訴她,自己怎麼做,劇情都會有新的發展。所以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每一步都很重要。
劇情會變,太子爺的性格不會變。此刻應該服軟,並且轉移話題為上策。
柳蘊嬌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看上去委屈得很,「沒有,我哪敢構想太子爺會幹那種不光彩的事。只是昨晚我在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