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沐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今,上了年紀的陶嬸,更是心如止水,慈祥和藹,一股股愛意從她眼神流出,一個個笑靨在她臉上綻放。
村裡每個人和她都很熟稔。大家習慣了出村時和她說聲再見,下班或幹活回來時看到她慈祥的面龐。
陶嬸成了這個村的守護者,是大家所有人心中最慈祥的老人。
歲月變遷,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村的定海神針,成為了大家眼中心中永恆的風景。
郭霞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老人,她從未如此近距離的和陶嬸交流過。
從年齡上,確切的說,郭霞應該稱之為奶奶。
這是一張飽經風霜歷經歲月變遷的臉,卻平和的像是落日的餘輝,雖然滿是皺紋,卻出奇的白淨,不像是整日風吹日曬的模樣,衣著更是簡單整潔,頭髮紋絲不亂。
“二奶奶,您這面板可真好,白嫩白嫩的,比我們年輕人還光嫩呢。”
“瞧你說的,這不是喝牛奶的功勞嘛,我閨女孫女來看我,都喜歡捎點牛奶,剛開始不習慣那個味,後來有些都快過期了,扔了多浪費呀,我就每天喝一瓶,喝著喝著就習慣了,而且牛奶也確實適合老奶人,好消化,又有營養,以前晚上稍微一吃多就不舒服,現在我喝上一兩瓶,稍微吃點啥,就當是一頓飯,也省得生火了。”
,!
“那您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呀?”郭霞擔心老年人起居。
“和我兒子孫子一起過,都在一個院裡,他們上班上學的都很忙,就我一個大閒人,一日三餐,我還是能做成的,前兩年,還給我重孫子做飯呢,這會子上高中住校了,週末一回到家,還嚷嚷著想吃我給他做的蛋炒飯呢。呵呵。”
“自己能動手,就不麻煩別人,是吧。”
“是呀,兒媳婦都五六十歲了,每天還去社群那打工,我不給他們搭把手,反而添亂,豈不是惹人嫌嗎?”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誰敢嫌棄您呢。”
“兒孫們都孝順,兒子媳婦怕我晚上有個啥事,就住在我隔壁屋,還專門在牆上鑿了個門,怕我血壓高一時起不來,方便照應。有什麼事,我喊一聲就行了。閨女們也孝順,隔三差五過來,帶我去洗洗澡,洗洗衣服床單,包好包子餃子什麼的,放在冰箱裡,我吃的時候稍微熱一下就行了。”
“您可真有福氣,兒女們都孝順,精氣神這麼好,你可是咱村的長壽老人呀。”
“人這一輩子,啥事都可能經歷。我年輕的時候,六七十年代那會兒,老頭子出門經商,煉過鋁,也跟著他跑過hlj、wlq、上海、大連什麼的,也算是見過世面了,那時候腦袋瓜靈,記憶力好,又多少識得幾個字,記記賬什麼的,不在話下,只可惜,老頭子命薄,得了胃癌,不到50多歲就走了。”
陶奶奶說著說著,不覺悲從中來,這些陳年舊事已經許久未提,但它似乎是沉澱在心裡永恆的記憶,依然讓人牽掛。
看著郭霞關注並略微驚奇的目光,老太太開啟了話閘子。
“老頭子命苦,小的時候爹媽被日本人打死了,成了孤兒,是吃了百家飯長大的,成年後,村裡從年輕後生裡選支書,你二爺人本分厚道,有勇有謀,很講義氣,鄉里鄉親的都誇讚他,就當選了村支書。你二爺帶著鄉親們鋪路架橋,搞生產隊建設,整天有使不完的勁,身子骨結實的像堵牆,誰承想卻生了病,哎,好人不長命,說走就走了。孩子們都還小,老大才高中畢業,小的才七八歲,我一個人扛著這個家,什麼苦都吃過。那時候每年剛過春村裡就組織去河裡挖泥,拓寬河道,你知道,水是咱莊稼人的命,加寬河道是每家的義務勞動,家家戶戶都是男勞力,畢竟這種活最費體力,我能指望誰呢?拿著鐵鍬從河底往坡上撂泥,去的最早走得最晚,手上磨得裂口子,累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