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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小楚君鉞此刻的目光全在林三姐兒臉上,壓根不肯分出一點點注意力來照顧一下隊友的心情,哪怕他臉上表情裂成了渣渣,也難以阻止楚君鉞向著小吃攤邁進的腳步。
他很想在這時候大煞風景的提出,阿鉞咱們去酒樓吃飯吧,我負責付帳你負責喝酒林三姐兒負責祝酒詞……
那家小吃攤原本是買三鮮餛飩外加湯餅的,今兒為了應景,還特意加了湯圓。
五個少年男女之中,楚君鉞是在軍營裡摔打長大,對食物的基本要求只是能飽腹即可,林碧落姐弟及鄔柏本身便是在市井間長大,唯獨秦鈺過慣了富貴日子,從不曾嘗試過這種平頭百姓的粗陋小食。可惜他只是個跟著蹭食的,楚君鉞都不曾表示反對,闊步到得攤前,隨意坐了下來,他也只有苦著臉奉陪 。
眾人落座,眾少年郎除了餛飩,又各加了一碗湯圓,唯獨林碧落只要了一份餛飩,秦鈺吃了一口小巧的餛飩,發現味道意外的鮮美,原來這家的攤主餛飩裡包著香菇鮮肉蝦米,湯是用大骨熬成,又灑了香菜,做的用心,待人又誠意十足,生意竟然是意外的好。
待付帳的時候,先時提出要請客的林碧落伸手去摸腰間荷包,鄔柏已經快手解下了自己的荷包……他今日初衷便是要請林碧落吃東西,雖然中間小有波折,最後蹭食的陪客又多到出乎意料,且身份不一般,但付帳還是想自己來。
不成想,楚君鉞伸手便按住了林碧落解荷包的小手,鄔柏一怔,見他粗礪的大掌壓在三姐兒玉白的手背上,一個骨節剛勁,另一個卻似玉雕一般,有一種刺目的和諧,彷彿這男子明目張膽的做出這樣行為,雖然可憎卻也讓他心中忍不住浮起一個念頭:假如他伸手握住了三姐兒的小手,她會抽開嗎?
這樣一想,他提著裝滿了碎銅板的荷包,便有點難以開啟了。
少年人的自尊總是格外的值錢。
楚君鉞無論是從身高還是武力,亦可是身份地位,以及財富之上,已經很明白無誤的傳達著一個資訊,那便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一項可與眼前男子勝出的地方。
如果硬要說有一項,那便是他與三姐兒相識的日子比較長,又足夠熟悉。
可是,這個未必算是好事。
他這樣胡思亂想,楚君鉞已經喊了一聲:&ldo;阿鈺‐‐&rdo;語聲裡帶著一種&ldo;你懂得&rdo;的理所當然。
楚三郎習慣了出行帶兵器,卻還不曾習慣出門帶銀子。
他的生活需求簡單到可以概括為練武吃飯打仗外加訓練兵士,這幾項裡沒有一項是需要他親自掏荷包付帳的。
回到京城之後,身後多跟著僕從,亦或秦鈺,替他付帳的人倒從來不少,楚三郎這種習慣便延續了下來。
秦鈺認命的掏錢付帳,付完了帳,荷包卻被楚君鉞直接沒收。
鄔柏默默的將自己的荷包又繫到了腰間,今日出門的興奮瞬間蕩然無存。
難得今日楚三郎對逛街興致大增。他自小離家,對上京城中的元宵燈節還是初次體驗,頗有幾分土包子進城的傻樣,但他傻的理直氣壯,傻的坦蕩非常,碰見精緻的花燈,便將目光投向了林碧落,但口氣卻是指揮旗下兵士的口吻:&ldo;三姐兒‐‐&rdo;求解說。
林碧落暗暗叫苦,他這是不聽祝酒詞,改聽遊燈花會導遊解說詞了?
比起果子鋪的掌櫃,導遊這個行業對她來說還是非常陌生的。跨行業臨時代演且必須還要有專業素養,林碧落暗暗表示,她做不了!
可憐她對各類花燈所知甚少,也恨不得盼著來個懂行的,給她好生解說解說,哪裡又能替別人解惑?